49. 爭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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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男修所說為真,兩條蛇,裡麵一條,這裡一頭——

若它原先是人,難道是殷小河不成?

祝含靈腦袋都要大了,心裡直呼這碧海宗真是混亂。

蛇妖長舒乍一聽那人修的話,才放下來的心又高高懸起。

一個瘋狂至極的猜測裹著濃濃的不安在他腦海憑空出現,嚇得他麵色發白,竟是不敢踏入門內。

少了他,斬星河無人可攔。

發狂的白蛇亦不遑多讓,誰出現在它的視野中,它便要攻擊誰,神智不清的它才不管打不打得過,一通毫無章法可言的撕咬和甩尾接連襲向斬星河。

“星河,彆下死手。”祝含靈囑咐道。

“我來對付他!”郝俱亦是方寸大亂,他怕這妖刀器靈下手沒個輕重,直接送走這條疑似殷小河的白蛇,忙飛身過來接替斬星河,與那莽撞的白蛇過起招來。

斬星河哼了一聲,回到祝含靈身邊,他們尚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聽門裡傳出蛇妖長舒憤怒至極的一聲長嘯。

兩人麵麵相覷,這又是發生了什麼?

得,今夜一行,危險沒遇著,荒誕的事倒是一件接一件。

長舒步履沉重地從門內走出時,身上所盤竟也是條雪白大蛇,除了體型有差,那顏色,那花紋走勢——

與那條被郝俱用水球術困住,不得不縮成一團的赤目白蛇是怎麼看怎麼像。

它們表麵看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條蛇,精氣神卻是截然相反。

盤著人的那條精血有虧,虛弱得彆說化形,連本體大小都無力控製,大腦袋垂得低低的,若不是有長舒雙臂托著,怕是盤人都勉強。

被困住的那條則毫無神智可言,它體內明明有充沛的靈力,卻好似完全不會使用,任其暴走隱隱有走火入魔的勢頭,哪怕是落到這個地步,它也還是不肯放棄,雙眼猩紅以頭砸地,砸得腦袋都癟下去一塊,頭破血流也不以為意,瞧著極為滲人。

郝俱看不過眼,抬手召出他那隻名叫小蜃的契約獸。

巴掌大的五彩圓蚌搖搖晃晃來到困住白蛇的水球邊上,謹小慎微地開出一道細細的蚌縫後,幾縷青紫迷煙緩緩從裡飄出。

那頭發狂的白蛇在吸入迷煙後,果真漸漸鎮靜下來,淪陷在小蜃為它織就的迷境之中,不再做出以頭搶地的癲狂行為。

“你過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局麵鎮定下來後,祝含靈揮手召來那似是知悉不少內幕的男修,命他將所知之事簡言道來。

“他!他原先是人!人修!絕不是什麼化形的蛇妖,他被捉來那日我正好清醒,親眼瞧見那個魔鬼替他煉出現在的蛇身,先是服藥,再是換血,換的她的血!”男修一談起此事,情緒便不受控,激動得雙目泛紅,害怕得兩手直顫,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他指著攏住長舒的巨蛇道,“這蛇妖,一條雌性的蛇妖,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被捉來的,我隻知那天,那個魔鬼用了邪法,將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寸一寸地從人身變到蛇身,太......太荒謬了不是嗎?”

依著他的形容去聯想,祝含靈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驚懼地連打兩個冷顫,不住搖頭,誓要將那不堪言狀的畫麵甩出腦海。

“他有病吧。”斬星河當即罵出聲。

這哪裡是煉丹師,哪裡是妖修,這是邪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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