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修失神不察之下,袖角貿然斷去一截。
這回出手的不是祝含靈,也不是斬星河,而是那黃衣女修,她秀眉微蹙責道:“師兄誠不欺我,九陽宮儘是些欺軟怕硬的家夥!”
祝含靈亦點頭讚同:“堂堂元嬰修士,竟給這種水貨賣命,有這功夫不如去精進劍道。”
“仙子說得好!”黃衣女修大為讚同,她似是覺得自己有祝含靈做倚仗,一改先前的無助架勢,劍鋒直指敵人還不忘遊說,“這位器靈......器靈道友,要不我們一塊上?”
雙方攻守反轉,都不用祝含靈出手,隻斬星河和黃衣女修聯手就將劍修幾個打出退意。
他們很快就不敵,隻得灰溜溜退走,水木見狀適時站出,叫住斬星河莫要追寇。
“此地確實是九陽宮地界,若他們的話不假,那公子身份不低,我們還是先走為妙。”
“是極是極!”黃衣女修毫不見外,收手比斬星河還快,折身回來就附議。
但無論如何,對祝含靈等人而言,她都是外人,她可以熱情附議水木,水木他們可不會捧她的場。
場麵驀然安靜下來,黃衣女修後知後覺自己的不合群,她也不尷尬,反倒主動道:“上船上船。”
斬星河奇怪道:“你要上我們的船?”
“不......不行嘛?幫人幫到底嘛!你們跑了那他們追回來我怎麼辦?”黃衣女修厚臉皮道。
“你是劍修,又有元嬰修為,現在馬不停蹄禦劍飛走,他們是難以追上的。”祝含靈認真回她。
黃衣女修並不氣餒,一邊追一邊遊說:“道友!仙子!剛才真是多謝!相逢即是有緣啊,若我沒有認錯,這是隱靈城褚城主的神風飛舟吧,我是她的小友,你們同她也熟,如此更是有緣,搭我一程嘛,東北方向,我要去百花山莊哩。”
“你也去百花山莊?”斬星河問。
“小龍,星河,彆理她,她連自報家門都不會。”水木在船頭催促。
黃衣女修聞言,毫不作偽地往腦袋重重錘上一記,連忙介紹自己:“是我的錯,我高興得給忘啦,仙子留步,你聽我說,我叫久久,是個劍修!散修!元嬰修為!”
竟也是個散修?
祝含靈聞言腳步微滯,這才分出目光去打量女修。
女修嬌小玲瓏可比玄無憂,發髻微亂隻插一把木釵,上身是做工粗糙的灰撲撲黃色衣裙,身後交叉背負兩把長劍,一銀一黑,打扮瞧著有幾分落拓,但小臉常掛笑容,還是挺有親和力的。
水木卻在前方冷笑:“散修?那你為什麼會用吾劍宗劍法?”
祝含靈恍然大悟,難怪她覺得對方先前反殺回去時所使劍訣極為精妙。
行雲流水自成一派又不缺格局,原來這就是鼎鼎大名的吾劍宗劍法。
自稱久久的女修訕訕一笑。
她也沒想到自己為拉近距離扯出來的小謊,不到片刻就被識破。
這下好吧,臉皮也厚不起來,隻得乖乖道:“抱歉,我就是腦子進水亂說的,你就當我胡吠!再說一遍,我叫久久,是吾劍宗弟子,雙劍劍修,正在遊曆,滿大陸亂躥,我的誌向是——”
“久久!劍修久久!我聽說過你!”玄無憂沉默大半天竟憋出這麼句話。
久久激動追問:“是什麼是什麼!”
“你是不是那個寫劍修軼事的久久?小龜我在萬靈島聽說過你!”玄無憂說著還掏出一卷書來。
祝含靈瞥過去,果然看見劍修軼事幾字,再一看筆者留名,還真是久久二字。
久久還以為玄無憂是自己的忠實讀者,頓時笑開了花,想著自己這把鐵定能蹭上飛舟。
她連忙自薦道:“沒錯沒錯,我就是寫劍修軼事的久久,但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啦,我現在供稿珍寶書局,五洲都算踏足,已是今非昔比,你們有想打聽的事,我若知道逢問必答。”
玄無憂大為心動,滿心期待著小龍大人的點頭。
久久趁機加碼:“你們要去百花山莊嗎?我也有百花山莊的消息,正要去一探究竟來著。”
水木聽得有些興趣,但他可不是飛舟的主人,隻悠悠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祝含靈。
祝含靈點頭,示意對方並無惡意。
再說耽誤在此地也不是個事,她見無人反對,便放行久久上船。
飛舟重新起航,在祝含靈的操控之下,向東北方向的百花山莊疾速駛去。
眾人再聚控製室,久久這個半途加入的外人,極有眼色地坐得最遠,但並不耽誤她的侃侃而談。
小龜玄無憂,這個無論是字麵意義上,還是象征意義上的八卦愛好者,遇上同道中人劍修久久,合拍程度遠超隱靈城那位化蛇的大小姐褚月,她為聽大陸軼聞,竟還大方擺出若乾吃食款待對方。
“我出身北州,遊曆東州,經過南州時受人之托,取道中州來西州這邊的天賜宗轉贈某物,如何不算踏足五州?”久久確實臉皮厚,說這話也不慚愧,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