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隻能說:“什麼誣陷?什麼除掉?明明是你故意引來傀儡圍攻我,而我不過一介煉器師,是為自保才不得不借用機關。”
水木見他一副顧左右而言他的嘴硬模樣,既無語又好笑:“我說你不夠了解我吧,從時純熙那知道我出身解心宮,卻不清楚解心宮是個什麼地方,就你這計謀,騙不過我的。”
“其他人相信就行,我一口咬定就是如此,你到他們麵前難道拿得出證據?”
水木繼續試探:“我來山莊是為修傀儡,修完馬上就走,你信嗎?”
“哦?那不行,我等不到那時候——”華離川話說一半就停住,不可置信看向對方才取出的某道神符,“這這是妖修才有的真相符?化神期起步?你難不成要假戲真做?”
水木當然是唬他的:“假戲真做又如何?我也不過一介煉丹師,機關轟炸過猛,我是為自保才用。”
華離川猶疑道:“你、你不敢的......”
“我有何不敢?你不是百花山莊弟子,時莊主卻是我母親生前的密友,我對你下手,她當然會保我。”
“你胡說!什麼密友,隻算半個晚輩而已,你若對我下手,姬長老與我有親,她有心計較,莊主保不住你。”
水木聽得眉挑,甩了甩手中的真相符反問道:“姬長老?沒有聽過,不過你既然有問題,那你們是一夥的?”
華離川得知對方是這般猜測,忽然大笑出聲:“你猜,儘管去問就是。”
“這麼坦蕩?那就不是吧。”水木無所謂道,無論對方說什麼,他心中都已有決斷,眼前這場鬨劇不能再演下去了。
有一條小龍還在結界之外為他焦心,他還是儘快出去為好。
水木目光巡過攔在前麵的三個傀儡。
小的那兩個已經遍體坑窪,卻越戰越勇,它們甚至追上其中一個機關。
而最大隻的傀儡無極明明接下數量最多的法彈,軀體卻光滑如初不見任何損傷,和時純熙所說那般,無極作為從秘境直接帶出的傀儡,實在太過特殊。
“你先停火——”
話未說完,結界內部靈壓猛然失衡。
落在四周的法陣或癱瘓或暴走,八輪機關無力懸停晃動不已,在靈氣亂流中隱隱有裂變之兆。
血色濃烈的長柄妖刀裹挾幽紫龍雷,以無可阻擋的氣勢,重重一記劃破灰色結界。
事發突然,水木和華離川都反應不及。
一時間,八輪機關失控開始橫掃四周,水木捏在手裡的化神真相符也搖搖欲墜。
“水木道友!這是——”
祝含靈好不容易闖入結界之中,卻被眼前所見驚得不知所措。
她在亂流高壓之中勉力站住,抬手便擊落其中的一□□走機關。
水木卻意識到大事不妙,連忙出言提醒:“小龍!你先躲走!”
原來是祝含靈的這番意外闖入,讓華離川突然想出合情合理的誤殺緣由,殺心頓起。
他既是陣法師,也是造詣不錯的煉器師,在忙不迭取出法寶套到身上以禦空中亂流後,華離川極力穩住諸道法陣,重新接手圓輪機關,命令它們集火水木和祝含靈兩人,再順勢念起咒語加大威力——
如此架勢,再察得對手那濃鬱幾乎衝天的惡意,祝含靈馬上曉得情況嚴重。
但她若是躲走,水木又該如何應對?
“無極!無極!”
法術激烈轟炸之下,不出片刻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