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倒美,這事,還是要一步一步來才行。”時純熙飛了他一眼,隨即將手上擺弄著的掌心大小傀儡放下,“對了,你來遲了,我今日可沒空搭理你,等下我要去找小木他們。”
“哼,你又去找他,以前求不得他,現在還戀戀不舍呢?”
華離川忍不住酸道,他走近對方,微微矮過身去,雙手主動一環就抱住時純熙的腰,再將側臉貼到她背後,姿態極其親密。
時純熙卻不買他這撒嬌的賬,乾脆地拍掉他環著自己的手:“這是機巧殿,我辦正事,你彆貼過來,再說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小木與我,隻是朋友而已,我可沒那個本事哄他。”
“那就是他比我本事大唄,你哄不成他,哄我?”
“那肯定是小川你本事大啊。”時純熙見他又較起真來,隻得出言安撫,同樣的話說多了她也分不清真假來,信口就來道,“他以前要當劍修,現在執意做煉丹師,能幫上我什麼?哪有你有用,我就是逗逗他玩而已,我不信你沒看出來。”
華離川眼神閃了閃:“先前沒看出來,你逗他不成,反倒是我上當了,還和他幾次三番起爭執,顯得我多小氣啊,後來仔細一看,他和那用妖刀的女修關係不知有多好,純熙前輩,你就算有心也沒機會,他不像我,就喜歡姐姐這種。”
時純熙聞言,收拾傀儡的動作微怔,停頓片刻,最後卻是搖了搖頭:“關係好可以有很多解釋,我嘛,也算看著小木長大,他什麼人我最了解不過,他對一個人好,原因隻可能有一種,我輪不到,小瓏也輪不到的,你想多了。”
“什麼原因?”華離川追問。
時純熙卻敲了敲他的頭:“你怎麼老問起他的事?都說我逗逗他玩而已,彆較真了,我和他就算沒那層關係,也有世交的情分在,懶得同你糾結,我要找他問個事去。”
華離川順勢貼上來:“那我同純熙前輩你一塊過去唄,他們那夜說我的酒有問題,我倒要當麵問問他們做的是什麼美夢。”
“你?”時純熙麵露猶豫,又很快打消這個念頭,“算了吧,你兩不對盤,小瓏瞧著也很煩你,他們的傀儡已經好了,很快就要離開,還是彆生事吧。”
說罷她就要離開。
一向心大的她,當然也不會注意到落在她身後的華離川,忽而暗下的眼神。
時純熙在與華離川分道揚鑣以後,直直往水木所在的山莊客居而去。
她到得也湊巧,才踏入客居那一塊區域,迎麵就瞧見水木和祝含靈。
兩人並肩而立,似在池邊親密閒聊。
水木抬眼,率先注意到時純熙的到來。
他眼眉微動,淡淡打過招呼:“你來得倒巧,我們正要去找你呢。”
“純熙道友。”祝含靈笑道。
她也還是那個樣子,喊人講究得很,見誰都喊一句道友。
“你們兩平日都在想什麼?炎醺雪蟾釀對你們來說勁就這麼大?要在夢中流連兩天?”時純熙想當然地問出心底的疑惑,“小瓏我認識不久,不好說,倒是你,真是罕見,說吧,又是什麼東西引得你留戀不舍,不會——”
時純熙話音停滯時,餘光落在乖乖站在水木身旁的祝含靈身上。
她老早就覺得祝含靈身上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叫水木這種性格的家夥對其關懷備至。
擺明了是要探究到底,所以才會特意經營關係......
不會就是那個詭異的雷吧?
小木什麼時候對術法感興趣了?
“你在說什麼?我才金丹,談什麼飛升?就是在夢裡煉了兩天兩夜的丹,差點飛升而已,醒來還琢磨著能不能複刻出來。”水木攤攤手示意無辜,再坦然道出夢境。
時純熙隻覺這話耳熟。
兩刻鐘前,可不就是華離川,同她說過差不多的話嘛。
這兩個不對盤的家夥,一個煉器師,一個煉丹師,平日所思夜裡所夢竟然出奇一致。
但是......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小木他原來是這種人嗎?
她怎麼隱約記得,百年前他們交好之時,對方還說她——
說她想得倒美,傀儡修行之事還是要一步一步來才行。
“小瓏又是什麼?”
“我做的夢很簡單,修為升到化神,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