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出現這種情況,姬長老殿中肯定不會有那□□,又是什麼在吸引它呢?
她放任無極進去的話,頂多被姬長老罰上一頓,卻能解開迷惑......
誘惑太大,時純熙沒忍住。
她稍一鬆手,無極就趁勢掙開烏絲,奔入殿中猶如離弦之箭。
兩名弟子見此,再出手已來不及,隻得和時純熙一道入殿向姬長老請罪,久久同步跟上。
姬長老殿中遍布珠簾紗幔,裝飾華美卻不失雅致,時純熙並非初次拜訪。
可當她踏入殿中時,還未來得及視物,就先聽見一聲重物砸到牆上的悶響。
“姬、姬長老,是弟子護法不力!”兩個弟子率先低頭認錯。
時純熙則趁機覷向異響發生之處,正見傀儡無極重重倒地,身後那麵牆卻是深深塌下去一塊。
“純熙,這是你的傀儡?”姬長老的聲音從重重紗幔後傳出。
“見過姬長老,是我的傀儡,它莫名異動,我就追了過來。”時純熙從倒地的傀儡身上看不出門道來,但她水都放了,哪能接受這個結果,鬥起膽就問,“敢問它是奔著——”
時純熙說這話時,被姬長老出手擊倒的傀儡竟又重新站起,搖搖晃晃往帳中去。
不等她出手攔下,姬長老就率先察覺到,又是隨手一擊,再次將無極打癱。
“你這傀儡......”姬長老連著被無極冒犯,語氣也不耐起來,“它有意識?怎麼還覬覦起我這裡的東西來了,純熙,我看你這些年,多多少少是有些走偏了。”
“不,這是我朋友......”時純熙下意識就要解釋無極並非出自她手的傀儡,此番行為不在她的控製之內,話說一半卻又停下。
不成,姬長老本就有些不待見小木,她還是不解釋了吧。
“姬長老,我——”
時純熙的話又沒說完,身後兩名垂頭認錯的弟子就先出手,製住第二次站起往裡頭衝的傀儡無極。
一道風自殿宇深處由內向外吹起,紗幔層層連開,姬長老從中緩緩走出。
時純熙抬眸望去,見她依舊輕紗覆麵,手上卻端著一件未曾見過的法寶。
是一把通體幽紫的小傘。
它懸在主人手心之上,正徐徐轉動。
細看方知造型巧妙,竟是六張指長節寬的經幡織成。
幡上白光忽明忽暗,小傘周圍則有紫電若隱若現。
等等!
這幾縷小小紫電,她怎麼越看越覺得熟悉?
時純熙忽而靈醒,不顧姬長老的臉色,顫聲問道:“姬長老,這、這法寶是?”
“你對這幡傘也感興趣?”姬長老聞言神情越發奇怪,“我今日無事,正賞玩著它呢,隱約察覺異動,又轉瞬即逝,遍尋不得下,隻當是高階法寶的靈力波動,沒曾想你這傀儡就追過來了,還挺經打,一而再再而三。”
這話不就是說無極是追著幡傘而來?
可機巧殿與此地相隔甚遠——
連煉虛修士都截不下的靈力波動,區區傀儡又是如何感知?
“姬長老,這幡傘是雷屬法寶?又是何用?”
姬長老點頭,示意它確實是雷屬,說起效用卻不夠具體,隻說它能困人一室之內。
是鐘鈞前不久和她交換的一件天階下品法寶,因為造型彆致,頗得她的眼緣。
“什麼?鐘鈞?”沉默了大半天的久久卻失口叫出。
她腦中蹦出一個荒謬的想法,指著幡傘的手顫個不停,聲線也抖得厲害:“玲瓏仙子他們、他們不會被困在裡麵吧?那雷指不定就是她的雷呢!”
這話猛然將時純熙點醒。
倘若水木就在傘中,那無極可能是追雷而來,也可能是應召而來。
時純熙也知道這請求荒唐,說話時語氣不免發虛:“姬長老,這傀儡的主人是水木......”
姬長老則是好笑地撥弄著幡傘,連連搖頭否掉:“你們兩個不請自來就算了,還敢當著我的麵胡言亂語,純熙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著這話都——”
又有來源不明的靈力波動!
不僅微小,而且持續時間極短。
若不是時純熙全副注意力都在幡傘之上,想必她會錯過。
“姬長老!你看!”
姬長老當然也捕捉到那波動,不等時純熙催促就調用靈力注到傘上,旋而將幡傘一擲——
她麵色大變,緊接著從變大的幡傘中拽出四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