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等你一起晚飯。”
“嗯。我知道了。”
韓韜微笑著掛上電話,旁邊立刻湊過來顆腦袋:“哥,這誰啊?”還帶查問他什麼時候回去的,太逆天了!
“你要遊艇乾什麼去?”韓韜把電話交給周秘書,問韓遠。
“海釣啊,這幫家夥剛打賭,釣一晚上,輸了的裸泳——打電話的是你新歡啊?一起出來玩玩兒?”韓遠鍥而不舍。
“不許甩了保鏢,玩的彆太過分。”韓韜囑咐韓遠,目光在大廳裡逡巡一圈兒,找到主家,帶著周秘書上前告辭。
“喂喂,哥哎!”韓遠拉住韓韜的胳膊,“有你這麼當哥的麼?我這才來!你就忍心把你親弟弟扔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一個人回去抱美人兒去?我那邊還好幾個朋友想認識你呢,你好歹也給我點兒麵子!”
“今天的場合不合適,明後天再見吧。”韓遠剛下飛機,過來不到十分鐘,韓韜還沒弄明白他所帶來的朋友的底細。再說,今天是賀部長女兒的訂婚酒會,實在不必要喧賓奪主。
“不行,就今天,就耽誤你一分鐘——”不等韓韜反駁,韓元已經伸著脖子喊上了,“老潘,梁子你們快來!狗\日\的彆泡妞了,我哥要走!”
他這一嗓子很準確地拉穩了全場的目光,韓韜麵不改色地微笑看著韓遠,周秘書隻想扶額。
最先反映過來的是主家,賀部長結束了那邊的交談,回身問韓韜:“這就走了?”
“嗯,有些私事,正要跟你告辭。”
“你能有什麼事兒?得,我也不留你,等後天你過壽……”賀部長一句話沒說完,身後忽然傳來一股大力把他擠到一邊兒,就聽身後一個大嗓門嚷嚷:
“走了麼?在哪兒呢?草,我就說在外麵堵著他吧,你們非要進來!”
賀部長:“……”
周秘書:“……”
賓客:“……”
韓遠:“放屁!你去堵一個試試?牙不打掉你的!”
大嗓門身後的男人倒很斯文,一閃身站到韓遠和大嗓門中間:“鬨什麼?當這兒是京城呢?知道的說你們是跟賀部長關係好,沒在這兒把自個兒當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專門來鬨場的呢——這位就是韓先生吧?您好,我們是二遠的朋友,我是潘明輝,他是赭梁。都是哥們,平時鬨慣了的,您彆見怪。”
韓韜笑容不減,伸出手:“潘大少,幸會。”潘明輝,不就是潘玉樓的表兄?不巧前幾天他還聽過潘玉樓這個名字。
“不敢當,韓哥叫我明輝就行。”潘明輝伸出雙手迎上韓韜的手相握,抿嘴笑了,他眉目清秀,皮膚白皙,這一笑左邊旋出一個淺淺的梨渦,竟然有種很驚豔的感覺。
“我也是,你喊我梁子就行。”大嗓門從潘明輝身後探出腦袋,絲毫不覺得不妥,直接補充了一句,“韓哥!”也跟著伸出手。
韓韜跟赭梁也握了一下,問韓遠:“你們這是鬨的哪一出啊?”
韓遠嘿嘿地笑了:“哥,我們有事兒求你~”
賀部長從心往外不待見這般京城來的太子爺,臉上的笑卻一毫不減:“既然有事兒,要不要到書房坐坐?”
“不用了,我們就幾句話的事兒。”沒等韓韜答話,韓遠就拽韓韜的胳膊,潘明輝赭梁也看著韓韜。
韓韜對賀部長客氣幾句,按原計劃告辭,出了門等車的功夫就狠狠瞪了韓遠一眼:“越來越沒個分寸——這兩年竟胡鬨了吧?我在海城都聽說了。”
韓遠摸摸鼻子,湊過去:“哥,真是求你事兒,大事兒!”
潘明輝和赭梁是一起跟著出來的,這時候對望一眼,倒收了臉上混不吝的習氣,正經八百起來。
赭梁懇求:“韓哥,能不能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