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也立滿了三黃門的人,陳默一路被矚目著到了病房門口,還沒等敲門,緊閉的房門便開了。
房間裡,顏盈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她整個臉色蒼白,雙眸緊閉,一動不動就如死了一樣。
在顏盈之側,貌黑麵醜的顏克隆貌似是剛哭過,他正緊緊地攥住閨女的手。
見陳默走進病房,老顏這次沒有跳起來打陳默,反倒是神情更加落寞起來,最後他竟然嗚嗚嗚又哭了起來。
“前輩……”
“陳默,我閨女自從在雲城遇到你後,就一直倒黴,她以前細皮嫩肉的身上連個剌痕都不曾有,現在你瞧瞧,身上不但有淤青,連腦殼裡都被人打得存了瘀血,醫生剛才來說了,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顏克隆這次真的是悲哀到了極致,埋怨完陳默,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前輩,你莫要傷心,我保證,可以讓顏盈醒過來。”
陳默把帶的盒子轉交給王魁代為保管,隨即便讓顏克隆坐一邊,他親自給顏盈把了下脈。
顏盈前不久剛解了蛆毒,身子還在慢慢恢複中,這又遭受顱內震蕩加腦出血,算是雪上加霜。
陳默摸脈時,發現顏盈確實已經虛弱到了極致。
這種情況,恐怕一百個醫生裡有九十九個都要給判死刑,但陳默有老道傳的異能加持,又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銀針,他決定要抓緊時間把顏盈顱內的瘀血抽出來。
“前輩,這病不難,我用祖傳神針十分鐘內便可讓盈兒醒過來。”
陳默說這話時,恰巧醫院神經內科的主任帶著一幫子醫生推門走了過來,這位神經內科的主任名叫蔡奇,剛才就是他做了推斷說顏盈醒不過來。
此刻見麵前一個小年輕大言不慚,竟然說十分鐘讓病人醒過來,他瞬間便十分不悅地皺了眉。
“年輕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想法和做法確實太激進了,病床上的這位女士顱內損傷很嚴重,她很難再醒過來,醫院已經儘力了,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靜靜地等待。”
陳默有些不高興,直接問道:“那要等多久?”
“這個很難說,興許三年五年,或者是十年八年,又或許是一輩子。”
陳默已經不想再聽蔡奇說話,他知道這個醫生是基於顏盈病情所做的陳述,但他一刻也等不得。
顏盈還有一輩子的青春,她不可能就這麼躺著孤老一生。
當著眾人的麵,陳默直接將兜裡用來殺人的繡花針給拿了出來,隨即盯著顏克隆說道:“前輩,我要用這針來給盈兒治病,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
顏克隆知道陳默有些治病的本事,但他也知道,蔡奇是醫院裡最具權威的神經內科醫生,專家已經對顏盈判了死刑,再折騰恐怕反而會適得其反。
再說了,顏克隆也不瞎,陳默手裡拿的明明是繡花針,拿繡花針給他閨女治病,這純粹是太兒戲了。
但閨女是躺一輩子,還是有萬分之一的概率醒過來,顏克隆還在死死地盯著陳默做一個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