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恢複了一肚子壞水,故意拿著楚王妃被折斷的胳膊手足無措,甚至還不小心又把楚王妃的手腕給撇斷成兩截。
“陳默,你……”
李震嶽有些生氣,他老眸露出一股淡淡的寒意,竟然直接走過來想要推開陳默。
就在他身後,一把匕首亮出來,直接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這拿刀挾持他的,正是傅小紅。
“陳默,你乾什麼?”李震嶽很淡定,很溫和,又略帶疑惑地盯住了陳默。
不光是李震嶽,立在房門口的所有人幾乎都呆住了。
尤其是柳冰,見傅小紅竟然拿刀挾持自己恩師,她立刻緊張道:“默哥,傅小紅他怎麼了,這裡麵肯定有誤會,刀劍無眼,先讓他鬆開師父。”
陳默抬起頭望了眼柳冰,他不為所動,眸中泛起殺意,再次將目光緊緊盯住了李震嶽。
“陳默,我待你情如父子,你今個搞這一出是要做什麼?”
“教授,您確實待我不薄,我也一直像學生,像弟子,甚至像兒子一樣尊敬你,可如果我沒猜錯,你才是真正的恒一對嗎。”
整個房間內外本來就已經有些緊張,聽到陳默說李震嶽才是恒一,現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連柳冰也瞪大了眸子。
這裡麵最緊張的就是傅小紅,他隻是以為李震嶽不是個好人,可沒想到陳老大竟然說李教授是恒一。
恒一腦袋不剛被剁了嗎。
再說了,這李震嶽和恒一壓根八竿子打不著啊。
儘管很疑惑,但傅小紅還是把明晃晃的匕首又往李震嶽咽喉上湊了一分。
“陳默,我理解你,也知道顏盈死了,你心裡肯定很難過,但事歸事,理歸理,恒一已經死了,大家也都很疲憊,你絕不能再草木皆兵。”
“哼,是嗎。”陳默雙眸放出寒意,直接朝著李震嶽走了過去。
當著眾人的麵,他和李震嶽對視一眼,直接抓住了這位考古大佬的手腕。
把李震嶽略顯粗糙的手伸展開,他指著那手上一道道指紋道:“我有觀手看年齡的本事,這幾天剛練成的,你的手紋至少已經形成了兩千年,這也就意味著你已經活了兩千歲。”
李震嶽聽了立刻嗬嗬笑了起來,他回頭望了一眼眾人,隨即又繼續盯著陳默說道:“陳默,你的想象力挺不錯,但我可以信誓旦旦地告訴你,你說的是一派胡言。”
陳默早就猜到,李震嶽絕不會輕易承認自己就是恒一。
他嘴角上揚,繼續解釋道:“這躺著的楚王妃是恒一的老相好,剛才我故意把她的右臂給拽了下來,還折斷了她的手,做這麼多,就是想要好好判斷一下,你究竟是不是恒一,結果你不經意間的緊張,雖然轉瞬即逝,但我卻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哈哈。”李震嶽此刻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陳默眸中卻繼續放出殺氣,道:“這兩點相加,已經讓我有六成的把握確定你就是恒一,當然我還有第三點。”
見陳默還有破綻發現,李震嶽也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他笑著說道:“第三點是什麼,我洗耳恭聽。”
陳默沒賣關子,繼續說道:“恒一那麼愛楚王妃,一定想和自己心愛的人共續前緣,但這個楚王妃被折騰了那麼久,依舊毫無任何一點複蘇的樣子,那麼你李教授是怎麼死而複活的,又是如何活的這樣滋潤?唯一的可能,你當初根本就是在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