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年行屍走肉，十八世跌宕人生。”
陳默邊走邊念，連顏盈和早已經被嚇尿褲子的陳遠也不禁走了過來。
“默默，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顏盈轉頭盯住陳默問。
“我也不知，不過能猜一猜，這應該是某個人的自嘲，說兩千年都渾渾噩噩地活著，至於這十八世……”
“難道是十八層地獄嗎。”
麵對顏盈再問，陳默禁不住再次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應該是十八層地獄，反而像是十八輩子。”
顏盈越聽越糊塗，就連陳遠也一邊遮褲子一邊麵露疑惑。
這會兒小靈鳥卻飛到牌位上，直接站著說道：“十八個人。”
眾人不懂，陳默猜出了個大概，便齊齊把目光再次對準悟道。
這悟道眼瞎得很徹底，此刻正坐在地上自顧自地冷笑，陳默見狀，走過去一個巴掌打在悟道的臉上：“死禿驢，死到臨頭還敢猖狂。”
顏盈這會兒又想到自己被幾個胖和尚捆到這葵花堂的事，內心裡十分不爽，瞧著這悟道冷笑，直接抽出短刀要把這老禿驢頭給削了。
索性是陳默拉得快。
“悟道，你不說我其實也知道，這塊牌子供奉的就是恒一，他是故弄玄虛，才搞出這無字牌，而且我還知道，恒一就是那智慧禪師，智慧禪師也就是恒一。”
陳默這話猶如石破天驚，又好似春雷叱吒翻騰，不但悟道嘴角抽動了兩下，連顏盈和陳遠也都愣住了。
當著幾個人的麵，陳默沒有遮掩，提高調門直接說道：“普天之下，誰能有這麼大口氣說活了兩千年，隻有恒一，我原以為恒一活了一千五百歲，不曾想這家夥去見孝文帝時已經有五百歲的壽齡。”
至於這十八世跌宕人生，陳默想了一下繼續解釋道：“如果我沒猜錯，恒一每隔一百多年就會換一次身份，他通過假死把上一任身份壽終正寢，然後再從墳塋裡溜出來繼續活著，兩千年平均下來，差不多正好是十八次，而這個智慧禪師死於清朝末年，就是恒一最後一次假死，所以他現在正用一個新的身份活著。”
陳默這話真的有點危言聳聽，連素來和鬼魂七魄打交道的顏盈都有些談之色變，更彆提膽小的陳遠，此刻聽了正止不住用手摳褲襠想要尿尿。
隻有悟道嘴角隱隱有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抖動。
“默默，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恒一現在應該有一百多歲了，按照這個特征找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陳默直接搖了搖頭道：“現在造假簡直太容易，而且恒一已經長生不老，又會那麼點邪術，從麵貌上很難直接鎖定他，說不定他現在才像陳遠那麼大，又或許是個身材火辣又性感的小美妞。”
顏盈直接瞪了下陳默，她也不裝了，直接指著瞎眼的悟道說道：“難道恒一就不可能是他嗎，這家夥瞧著什麼都知道，說不定他就是恒一假扮的，我把他皮給剝了看看再說。”
悟道聽說要被剝皮，當即就掙紮著往後爬。
陳默直接鄙夷道：“你瞧他這般德行，會是草菅人命玩得不亦樂乎的恒一？”
“也對啊，那這個狗畜牲和恒一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陳默也想過，他此刻直接遞給顏盈一把刀說道：“你去問問他，如果他不說實話直接把他心剜出來炒菜吃。”
顏盈情知陳默是在故意嚇悟道，便接了刀故意走過去對準悟道的胸口：“我之前下墓時剁過乾屍，也切過大粽子，但剜人心還是頭一次，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找準位置儘量不讓你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