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發出慘叫的來自林飄飄,聲音淒厲又無助。
“有情況。”陳默抱著蕭蘭蘭,立刻和顏盈一起往山洞裡衝。
剛衝到洞口,迎麵便看到王魁正滿嘴是血地從洞裡出來。
這王魁整個人眼睛發紅,臉色慘白,和那惡鼠的症狀一模一樣。
見陳默和蕭蘭蘭衝過來,這家夥立刻踉蹌著跑出了洞口。
顏盈見狀要追,卻再次被陳默攔住道:“彆追了,趕緊進洞裡看看。”
窮寇莫追,再者說現在全員都受了傷,保命撐到天亮最要緊。
陳默抱著蕭蘭蘭和顏盈進到洞裡,便看到林飄飄整個人額頭上全是冷汗,白皙的脖子上也被咬了個口子。
“林姑娘,你怎麼樣?”顏盈立刻俯身詢問情況。
“王……王魁剛才醒了,我過去看他,他把我撲倒咬了我脖子,我好痛……”林飄飄脖子上的傷口很深,整個人顯得越來越虛弱。
陳默吩咐顏盈架著土槍警戒,便把蕭蘭蘭和林飄飄一起並排放在了洞裡。
這倆人都是剛受的傷,一個被咬一個被腐蝕,情況都不樂觀,陳默蹲過去挨個輸了靈氣,又冒險去山洞外麵找草藥敷上,最後把兩個人擺治完,已經是淩晨三點。
離天亮還早,陳默擦擦汗便去了洞口找顏盈。
“她倆怎麼樣?”
“很不樂觀,倆人都昏迷了。”
顏盈朝著洞裡看了看,便繼續說道:“她們也會像王魁那樣失去心智胡亂咬人嗎?”
陳默此刻臉白如霜,想了想便略帶嚴肅地說道:“目前還不清楚,王魁是直接被惡鼠咬了,林飄飄是被王魁咬的,可能會像王魁那樣,也可能不是。”
“那蕭蘭蘭呢,會變成乾屍嗎。”
“不知道,她沒有被咬,但身上多處被濺了乾屍血,不確定會怎麼樣。”
“好,辛苦你了。”
顏盈搖晃了一下身體,直接把手中的土槍放下了陳默手裡。
陳默還沒接穩,這顏盈也撐不住身體倒了下去。
“你怎麼了?”陳默把土槍扔掉,迅速上前露出了顏盈身體。
“默默,如果我待會兒咬你,你千萬彆手軟,一定把我殺了。”
話說完,顏盈就徹底閉眼昏了過去。
陳默這才發現,顏盈小腿和後背上各有一處傷,瞧著兩處傷情還不一樣,腿上的血跡快乾了,有些像惡鼠咬的,而那後背的傷血還未乾,看著像是剛才洞外的乾屍搞的。
此情此景,陳默登時整張臉表情凝重了起來。
他立刻把顏盈抱著放到蕭蘭蘭身邊,開始用同樣的方法往外擠黑血,又往身體裡輸靈氣,最後把草藥給兩處傷口都敷上,這一通忙碌下來已經快五點。
天雖然依舊很黑,但隱隱約約已經開始泛出一絲白意。
陳默就在三個女人跟前坐著,他一刻也不敢離開,手中雖然窩著金刀,但此刻他真的有些犯難。
這三個人裡任何一個發了病攻擊,他都沒法子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