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關嚴,外頭傳來不知誰的電話鈴聲,是周錦白聽不懂的吳儂軟語,那女聲咿咿呀呀地婉轉悠長,不停攪動著他早已沸騰的欲_望。
他猛地把楚清宴抱起放在辦公桌上,將對方按在胸前,掩飾自己通紅的眼眶,辦公桌對麵是穿衣鏡,清晰地映著他現在的表情:瘋狂幽暗、不顧一切。
對外界危險一無所知,小姑娘仿佛得了天大的樂趣,在他懷裡咯咯笑個不停,溫熱的氣流落在他的胸膛上,也吹進他的心裡。
周錦白終於控製不住自己,腦海中不停地叫囂著“得到她,占有她,讓她隻能看見自己,”,他扣住女孩的肩膀就要吻下去。
“哥”,楚清宴扭了扭身子,“你力氣好大,捏的我好疼。”
這話如隔夜的涼茶,瞬間澆息了心中火焰,周錦白從那種瘋狂的狀態清醒過來,心中驚恐萬分,他若是真的沒控製住自己,懷中的女孩怕是要恨上自己。
“清清,”周錦白暗啞的聲音傳來,“乖一點。”
乖一點,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楚清宴不滿地踢了踢他的小腿,“我怎麼不乖了。”
灼熱退去,周錦白又恢複成完美無瑕的兄長,低著頭給小姑娘整理好頭發,笑道,“是,清清最乖了。”
女孩坐在桌子上抬頭一笑,眼中是周錦白從未擁有過的爛漫天真、清輝如雪,他控製不住想要破壞又終究不忍指染,隻得強迫自己轉身離開。
楚清宴怎會容他逃跑,她並不言語,隻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的喉嚨上。
手指的力道太輕,以至於很容易就被忽略,可周錦白就像被定在那裡,絲毫動彈不得。
指尖旋轉,指甲劃過他的喉嚨,緩慢地劃進他的衣領,尖利的觸感帶來絲絲癢意,周錦白全身的血液都凝滯了。
楚清宴挑眉一笑,邪氣橫生。
驕陽熾熱,氣氛曖昧,心愛之人巧笑嫣兮,哪個男人能承受住這樣的撩_撥,周錦白抓住了她作亂的手指,無奈一笑。
——你是要我的命。
掙開對方的桎梏,楚清宴哈哈大笑著跳下桌子,故作驕縱地揚起下巴,“那還不立馬請本宮吃飯賠禮道歉?”
“我換下衣服,”周錦白將手掩在身後,笑著走向休息室,“清清想吃什麼。”
看著對方淩亂的步伐,楚清宴在心中控製不住地狂笑:讓你病嬌,讓你偏執,還不是被我按在地上摩擦。
【係統,現在愛意值多少?】
【愛意值下降5點,現在為90點。】
楚清宴自信的表情瞬間猙獰:你他媽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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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裡沒開燈,周錦白站在昏暗的鏡子前,臉上溫和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眼中化不開的黑暗。
煩躁地拽開襯衫,扣子崩落一地,纖細手指觸碰皮膚的感覺記憶猶新,嬌小的少女剛剛就在他懷裡。想到這裡,周錦白的身體控製不住地戰栗,猛地將洗漱台的東西掃落,
不夠、這樣不夠。
他知道女孩隻是當做兄妹間的玩鬨,但他壓抑太久,對方輕而易舉就釋放了自己心中的野獸,忍不住想要將她拽入同樣的黑暗。
“清清”,周錦白舔舐著剛才握著她的手掌,眼中一片腥紅,“這是你自找的。”
——我不會再放過你了。
周錦白換好衣服出來時,楚清宴正滿臉陰沉地站在門口,見狀也沒說話,隻沒精打采的瞥了他一眼。
“清清,”周錦白走到距離她不足一拳的地方,“可是不舒服?”
在人際交往中,有一種說法叫親密距離,比如夫妻或情人之間的交談距離是0-45cm。周錦白顯然剛剛受了刺激,以至於開始一點點模糊二人的界限。
對於這種一麵示好、一麵降愛意值的迷惑行為,楚清宴很快給他打上了渣男的稱號,因此格外沒好氣地說道,“沒事,走吧。”
一路無話,周錦白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卻在過馬路時突然牽住了她的手。
十指緊扣。
楚清宴還在為愛意值降低生氣,故意使壞,睜大眼睛滿臉天真的問,“哥哥乾嘛?”
“過馬路危險。”周錦白一本正經答道。
若不是對方的眼神都要把自己吞了,楚清宴沒準真信了他的鬼話,無奈性命係在其身,再假也要含淚演下去,她刻意靠近對方,蹭了蹭他的手臂,“那哥哥握的緊一點。”
常言道十指連心,牽著對方柔弱無骨的手掌,周錦白是真的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他的手指正好搭在楚清宴的脈搏上,一下一下跳動的脈搏如晨鐘敲打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