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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魚湯哪來的?”翟煦順路從食堂打飯回來,一到家就發現自家餐桌上有一碗熱乎乎的魚片湯,金黃豔麗,香味撲鼻,讓人看得忍不住先嘗了一口。
一入口,這魚片的鮮香麻辣,刺激的三團政委翟煦的臉立刻漲了通紅。
吃不慣辣味的翟煦,一口氣連灌了三碗白開水,看的自家三個皮猴子直拍手叫好。
作為一個有了三個兒子的成年男人,翟煦早就學會了適當時候裝聾作啞的本事,不然他早晚都得被這三個兒子氣到送醫務所。
“隔壁陸團家送來的。”翁晴接過翟煦從食堂打包回來的飯盒,忙不迭催促三個兒子快去洗手,準備吃飯,同時還特意叮囑了做大哥的翟軍一句,務必要盯著兩個弟弟用肥皂洗手。
“呦,這麼快就開火了?陸團老婆夠賢惠的啊,不愧是農村裡來的姑娘,就是能乾。”
剛被辣的冒汗的翟煦,沒忍住又抓了一魚片丟進嘴裡,被嫌棄他沒洗手的翁晴,直接推進了洗手間,同三個兒子一起,吃飯之前先洗手。
“你少背後議論人是農村姑娘,我今天可是同人見了麵的,隔壁陸團的老婆吳青玉,人可是正正宗宗的東海市人,還有高中文憑的呢。”
雖然早上同吳青玉相處的時間不長,但翁晴對她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同時不忘提醒翟煦,少信家屬區的閒話,把人城裡人看成了農村姑娘。
“那胡校不得樂死,他一天天的就愁招不到合適的老師呢。”翟煦沒多想,畢竟整個部隊都知道,陸團是在老家結的婚,大家也都下意識認為陸團娶的是個農村老婆。
就是張旅也好幾次拿陸團舉例,勸那些同是農村來的,在升了軍官後,反而嫌棄農村來的老婆想要離婚的同誌們好好學習。
翟煦現在就已經忍不住想看張旅的笑話了。
“胡校不是愁招不到老師,咱家屬區的家屬們雖然高中文憑的不多,但你彆忘了,好多領導的女兒們都已經念到快高中畢業了。”
翁晴也是高中畢業,她因為和翟煦是小學同學,還是同桌的關係,當年被這人寫的一封信,直接把她從條件優渥的大城市,騙到了這個一片荒蕪的海島上結婚。
每次想到這事,翁晴都忍不住有些後悔,自己當年怎麼那麼好騙啊。
“哈,你讓她們教書?那咱兒子能把字認齊了都難。”翟煦可沒少看見他們這家屬區的小孩,儘是些在島上瘋跑打仗的皮猴,據他了解,他可沒聽說誰家有讀書苗子的,有也是一些沒隨軍家屬家的。
“我聽隔壁小玉妹子的話音,她這幾年暫時沒打算再回學校教書。”翁晴不免有些遺憾,她原本想著和吳青玉做同事呢。
“為啥啊?聽你口氣,她以前就教過書?”翟煦有些不明白,雖然他們家屬區有文化的家屬不多,但學校老師因為不用下地,還是比較搶手的,不然照翁晴的意思,也不會被領導女兒們盯上這崗位。
說起這事,翁晴就難免來氣,“你不是同我說家隔壁家是一兒一女嘛,我早上一去,謔,就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同八九歲的小女孩,正乖巧的收拾屋子呢。”
“不能啊,我聽說是姐弟啊,十五六歲這年紀也不對啊,我們陸團才幾歲,他可是出了名的年紀小,好像,我算算……”翟政委扳著手指頭開始算陸俊生的年紀。
翁晴看到這人每次算數都要扳手指,就忍不住翻白眼,她大兒子就隨了翟煦這一點,回回數學考試都不及格,“不用算,小玉妹子和咱陸團同齡,都是26,月份上,小玉妹子還比他大三個月呢。”
“嘿嘿,翁晴同誌,我發現你有搞情報的天份啊,你這才同人認識多久啊。”翟煦自然也瞧見了老婆的白眼,他也不想的,他大頭的數學從來算不錯,就是小頭的,一直都算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