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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采薇和紀曉川出了意外，短期內無法工作，集團內部知曉此事的人紛紛暗中走動。
擴充勢力也好，選擇站隊也罷，總結起來就是“動蕩不安”。
秦信修知道，這是自己脫離綠城集團的最好時機。
恰巧到了集團半年度財務核算的時間，財務部忙碌了一個月有了結果。
雖然新舊勢力兩派鬥得厲害，但是集團總體業績比去年同期更好，連帶著股價也上漲不少。
但是也有子公司出人意料，去年風光大勝的園林公司，居然資不抵債。
“董事長，都是我的工作失誤，太冒進了。”陳輝嘴角布滿了燎泡，“但是我們以後肯定會賺錢的。”他急著解釋，“比如那塊苗圃，雖然今年遭了蟲害，但是明年肯定能出苗，之後我們樹木的這塊成本能逐年降低；還有果園，當地政府又給了我們一個山頭，租30年的優惠……”
陳輝連著幾天預約和董事長見麵，終於在今天終於見到秦茂名。
進到辦公室，他除了認錯就是訴苦，說來說去就是要向集團借錢。
“園林公司之前就向公司借了1000w了，這都還沒有還呢。”秦茂名一直覺得園林公司能虧損很奇怪，所以他想聽聽陳輝的說法，問道，“你們現在又要向集團要2000W來做什麼，準備什麼時候還？”
“最快年底，我們九月份有個項目要回部分款，12月也有個項目要驗收，到時候就有錢還集團了。”
“全部還完？”
“董事長，您彆逗我了，我們錢都壓在工程裡呢，隻能收一部分才能還一部分。”
“這就是你到處去貸款的原因？”秦茂名冷笑一聲，“彆想著糊弄我。你們借的錢可不是墊到項目裡，是投劇組去了吧？”
陳輝有點傻眼，似乎沒想到秦茂名知道這事兒的真相。
“董事長，我這還不是想多給公司掙點錢嗎？”陳輝歎了口氣，“去年中標的政·府·項目，都得墊資，之前《灰毫》不是賺了很多嗎？誰知道這次一直沒拿到審批，我這錢才轉不過來的。”
……
投標需要交保證金，中標後又要先墊資。資金占用比例太高，周轉出現問題並不少見。
但陳輝還用園林公司去投資項目，比如苗圃園、生態果園，還跟著投了一些電視劇。這些是純成本投入，短期內是無法估計未來收益的。
因此園林公司的賬麵上，負債率高達300%。
“小陳，不是集團不幫你。”秦董事長說，“之前園林公司本來就是信修在管，你應該去找他來幫忙。”
“董事長，我找過了。但是秦總說他會轉做其他產業了，集團的事兒還是您來決斷。”
陳輝說來說去，核心意思就是讓集團先借一筆錢來周轉。
“很著急用錢？”
“……”陳輝頓了頓，“也不是那麼著急。這不是想到董事長您就算同意了，辦手續還有時間嗎？”
又說了兩次之後，秦茂名感覺到對方非常著急，他覺得不僅僅是錢的問題。
“說罷，到底還有什麼事兒。你要隱瞞，我更幫不了你。”
陳輝抓了抓頭發，一咬牙說出了真相：“那筆商業貸款，實際上是一筆高利貸。”
秦茂名驚得挺直了背。
陳輝話還沒說完，說借的那高利貸已經到了還款期，被人上門催收過了。
如果再不還錢，對方可能會鬨到集團來。
秦茂名徹底黑了臉。
一個上市公司如果和專門放貸的黑惡勢力牽扯不清，傳出去股價馬上就會下跌。
“陳輝！你做的好事！立刻，馬上給秦信修打電話，讓他馬上來公司！”他沉聲道，“這個問題必須馬上解決。”
“董事長，我早上打過了，秦總上周就出差了，要出去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