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竟是打算在禦書房就幸衛侍君麼?
最後掩門的宮女紅著臉,將大門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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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一閉,姬越瞬間就離衛斂遠了些。
衛斂不緊不慢地將外衣重新穿上攏好,甚至還將桌上擺放淩亂的筆墨紙硯也一一整理好。
姬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等衛斂開始收拾地上的畫卷時,姬越才道:“孤瞧衛郎,卻是一副硬骨頭。”
衛斂撿畫的動作一頓。
“他們都怕孤。”姬越慢條斯理道,“可你不怕。”
裝得再像,他都沒有在青年身上感受到一絲真正的畏懼。
青年和那些人都不一樣。
衛斂抬頭,望他不語。
青年半跪在地上,微微仰頭。燭光明滅下的眼眸靜得猶如一汪深潭,又似清泉澄澈動人。
良久,他說:“陛下,君王令人生畏,夫君不會。”
姬越知道他在睜眼說瞎話。
可他心情莫名就因這句瞎話變得很好。
公子斂,衛斂。
當真是個極有意思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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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要處理的政務不多,從禦書房出來,便該沐浴就寢。
湯泉宮不止一座池子,衛斂沒有跟人共浴的愛好,顯然姬越也沒有。
都是防心極重的人,怎麼肯就此坦誠相待。
似秦王這樣謹慎之人,沐浴從不讓人在旁伺候,是以湯泉宮內唯有姬越、衛斂二人。
衛斂極有眼色道:“臣去另一側。”
湯泉宮內池子多的是,衛斂特意繞到最遠的一處。隔著數道屏風,無論如何也聽不見秦王那邊的動靜。
秦王不喜與人過分親近,他又何嘗不是。
衛斂不能讓秦王等他,是以速度很快。等他回來,姬越也已沐浴完畢。他剛出浴穿上中衣,一頭墨發散落著,臉龐淌著水滴滑入領口,透著絲慵懶,明豔又妖冶。
衛斂見了,覺得秦王本身也擔得起“男色禍國”這四個字。
姬越抬首:“過來。”
衛斂聽話地走過去。
“再等一會兒。”
衛斂頷首,沒有問是在等什麼。
他心裡清楚——在池子裡做那事兒,總歸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衛斂低著頭數時間,等時間差不多了,姬越突然打橫抱起他,在他耳畔低言:“知道待會兒該怎麼演?”
衛斂被湯池熱氣蒸騰得耳根泛紅,勾住秦王的脖頸,埋在他懷裡輕聲:“臣明白。”
等湯泉宮大門一開,守在外頭的宮人就看到這麼一副景象。
他們的王抱著羸弱的青年,目視前方,神色平靜。
青年把臉埋在王懷裡,看不清容色,隻是從脖頸到耳根都泛起淡淡的潮紅。
分明並未展露什麼,場麵卻旖旎又綺豔,引得眾人遐思。
陛下剛剛和衛侍君在裡麵待了這麼久……
瞧這樣子,這鴛鴦浴洗的怕是有夠香豔,竟讓衛侍君都走不動路,需要讓陛下親自抱出來。
其中一名宮女更是麵紅耳赤。
她叫珠玉,正是之前禦書房走在最後掩門的那位。
陛下在禦書房便已幸過衛侍君,如今池子裡又幸了一回……
太刺激了,她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分享給宮裡的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