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越對紫衣厭
惡至極,巧了,林嫣兒也看不慣穿紅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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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正處於微妙的相看兩相厭之中。
不過嗑兩人愛情的快樂,讓林嫣兒暫時放下對紅衣的成見。
衛斂周旋得差不多了,終於極其自然地切入正題:“姑娘用的是什麼熏香?很好聞。”
林嫣兒卻沒正麵回答,半眯著眼道:“奴家告訴郎君這麼多,作為交換,也想問郎君幾個問題。”
衛斂一頓:“姑娘請問。”
情報交換,天經地義。他問了這麼多問題,總要還給對方一些,才算公平。
雖然衛斂並不知道他們身上有什麼值得林嫣兒需要問的東西。
林嫣兒問:“二位是出自哪個師門?”
衛斂信口胡謅:“一個小門小派,名為青竹,姑娘大概沒有聽過。”
姬越默不作聲地聽衛斂編。
林嫣兒又問:“二位年方幾何?”
姬越瓜子嗑得口乾,給自己倒了杯茶。
衛斂答:“在下弱冠,阿雲十九。”
既然林嫣兒認定姬越比他小,他也就不顛覆對方認知了。
問題到這裡還算正常。
果然是年下!
林嫣兒暗暗興奮。
然後她眉眼一彎,突然放肆三連問:“你們初次魚水之歡是什麼時候?用的什麼姿勢?床上會叫師兄嗎?”
姬越:“噗——”
姬越拭去唇邊的茶水:“你一個女子,問的都是些什麼?!”
簡直玷汙了他純潔的阿斂。
就算衛斂不久前還對他說出要親親姬小越這種話,姬越也堅定地認為他家阿斂是個一塵不染的純情少年。
他要保護全天下最純潔的衛小斂。
林嫣兒理直氣壯:“奴家又不是正經人,就好奇這個嘛。”
她本就不是受封建禮教束縛的女子,自個兒行事作風都是驚世駭俗,怎會覺得問出這些話有何不妥。
姬越竟無言以對。
林嫣兒的問話瞬間將兩人拉回那個纏綿悱惻的夜晚。顫著眼睫緩慢卻又堅定對姬越打開自己的青年,相擁的身軀,炙熱的吻,長燃了一夜的紅燭……
兩人都可疑地沉默了。
衛斂:“……”
這話他真的沒法接。
衛斂當然不是姬越以為的純情少年。
但他也委實做不到林嫣
兒這樣對誰都放浪。
他……他隻敢在姬越一個人麵前厚顏無恥。
畢竟人前喚一聲夫君都要臉紅的,怎麼做得到和外人提及床笫之歡。
衛斂求助的目光投向姬越。
姬越一見青年這樣溫軟無措的眼神,立即產生濃重的保護欲。
他做法就很簡單粗暴了。
姬越直接抽出桌上的劍,漫不經意裝作擦拭的樣子,鋒利的劍身泛起冷冽的寒芒。
他薄唇微勾,笑意不達眼底:“勸你換個問題。”
林嫣兒:“……嘶。”
好護妻!好有男人味!啊啊啊,她太可以了!
林嫣兒真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嗑糖。
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是見到這麼一個護妻現場,林嫣兒滿意了,她可以死而無憾了。
她趕緊換了個問題:“那二位郎君此行要去何處?”
衛斂凝視林嫣兒的眼睛,說:“梁國。”
“聽聞那裡有許多中原沒有的奇花異草,還有截然不同的風土人情。”衛斂笑,“我很想見識一下。”
林嫣兒訝然:“好巧,奴家也要去梁國。”
“看來奴家與郎君果真有緣呢。”她滿目雀躍。
衛斂“哦”了聲,語調輕揚:“是挺有緣。”
“反正也順道,郎君若是不嫌棄,可與奴家結伴而行。”林嫣兒嫵媚笑道,“到時候再告訴郎君,奴家這一身女兒香是如何得來的。”
她打得一手好算盤。
和這兩位一路,她就可以嗑一路了!
這過的是什麼神仙日子。
她此次前往梁國,是為報當年之仇,極有可能一去無回。本以為最後一段旅途無聊的緊,不想遇上一對有趣的人,讓她這遊戲人間的人又相信了愛情。
看那兩人之間流淌著的綿綿情意,可真叫人羨慕極了。
倒也是……不虛此行,不枉此生了。
衛斂與姬越相視一眼。
衛斂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