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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昭原本正與謝曦若在馬車上閒談,誰知忽然感到身下一陣劇烈顛簸,又聽到車夫驚慌失措的聲音。
她下意識掀開前麵的車簾,發現馬受驚了,甚至即將撞到路過的行人。
來不及多想,她直接奪過韁繩,用儘全身力量才讓馬頭方向改變,免得傷及無辜。
誰知這路人非但不感謝她,反而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謝明昭也不客氣,當即反唇相譏,“我家車夫若是行事不當,我自會教導,就不勞煩公子操心了。”
“你!”李雲閒氣急,“我是替寧王捉拿犯人的,剛剛你們的馬受驚阻攔了我,這犯人就不見了。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公子稍安勿躁,想必車夫也不是有意的。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我們謝家也會負責的。”
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李雲閒抬頭就看見又一個清麗美人從馬車上下來。
“是啊是啊,這可不是我駕車的問題啊。這條路我都走多少回了,誰知這馬忽然就驚了呢?”
車夫見李雲閒氣勢洶洶的樣子,急忙辯解道。
還沒等李雲閒仔細思考車夫的話,又看到剛才那位黃衣女子利索跳下馬車,指著馬腿說道。
“沒錯。這不是車夫的錯。公子請看,此處傷痕創麵鮮紅,分明是剛剛出現的。我懷疑這就是公子口中那名犯人乾的,目的就是逃脫你的追捕。”
李雲閒仔細一看,發現馬腿上確實有一處不易察覺的傷口,事情顯然就是這位黃裙少女說的那樣。
待他頭腦冷靜下來後,也深感自己太過衝動,隨即誠懇道,“抱歉,是我剛剛太過著急。”
“無事。”謝明昭向來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不過關於你剛剛說的犯人,或許我可以幫忙。”
“什麼!”李雲閒雙目圓瞪,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不過是尋常的京中女子打扮,若說有什麼不同,也隻是麵容嬌俏出眾了些。
雖說剛剛她從馬蹄下救下了自己,可若說她的武功比自己還高,李雲閒是絕對不信的。
“我的武功或許比不上公子,但追蹤與輕功卻是一流。”許是看出李雲閒眼中的懷疑,謝明昭挑挑眉,繼續說道,“公子若不信,讓我試上一試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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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一廢棄的小院內,一滿身血跡的布衣男子正狼狽地靠在牆壁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青色血管仿佛活了過來,在皮下不停地湧動著。
麵對眼前這瘮人場景,男人卻麵不改色,他咳嗽了兩聲,從懷中掏出一粒紅色小藥丸吞了下去。
這男人名叫王浩,正是寧王抓捕的犯人。
王浩吞服下藥丸後,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血管也恢複了正常的樣子。
他長舒一口氣,謹慎地透過門外的縫隙看向外麵,還好他剛剛略施小計,甩掉了那個煩人的李雲閒。隻要自己不再用武,應該可以逃過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