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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謝明昭到達小姐展示才藝的地方時,發現大家基本上都到齊了。
有幾個性子急的小姐已經毛遂自薦,想成為第一個表演的人。
當然,任何一次競爭,有人胸有成竹就有人忐忑不安。人群中也不乏一些垂頭喪氣,麵帶焦慮的女子。
至於像謝明昭這樣完全躺平的小姐很明顯是少數。
但,倒也不至於完全沒有。
準備參與畫藝考核的韓茹心也是其中之一。
原本韓尚書已經發話,要禁韓茹心三個月的足。
但是這幾日韓茹心簡直像是轉了性一樣,在家可謂是十分安分守己,隻日日呆在自己房裡看書。
再加上韓夫人求情說,賞花宴對京中女子多少算件大事。
反複權衡之下,韓尚書還是決定讓自家女兒在今日出門參加賞花宴。
韓茹心今日打扮得可謂分外樸素—當然,是相較於平日的她而言。
平日裡韓茹心總是一副光彩照人,恨不得豔壓群芳的樣子。今日的她雖說穿的是時興的衣裳,戴的是貴重的首飾,但完全比不上往日的重視程度。
正巧,參加畫藝考核的還有幾個韓茹心平常玩得比較好的幾個小姐。
她們看見韓茹心這樣打扮紛紛大驚失色。
瞧瞧她這身百花雲緞裙,已經是穿著出現在上次宴會的舊衣服了。還有頭上的蝴蝶金絲步搖,實在是與整體的打扮太不協調了。再仔細一看她的妝麵,她甚至連口脂都沒怎麼塗!
幾人麵麵相覷,感到分外震驚。
最近韓家不是正得陛下歡心,風頭正盛嗎?
難不成韓家又出了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反正這會兒也輪不到她們展示,幾位小姐商量著一齊向韓茹心走去。
“茹心,真是好巧,難得我們幾個都準備了一樣的才藝。”
其中的一位高挑的小姐率先對韓茹心打起了招呼。
韓茹心沒精打采地覷了她一眼,顯然是興致缺缺的樣子。
韓茹心本就不想來這賞花宴。這幾日晚上,她老是做噩夢,一直夢見謝明昭,弄得眼下一片青黑。
為了避免情況繼續惡化,韓茹心這幾日白天都龜縮在自己房裡看話本。
上午看風度翩翩的少俠,下午看文質彬彬的書生。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昨天晚上,她終於睡了個好覺,沒有夢到謝明昭。
可今天一大早,自己娘親就用自己的話本威脅自己來這賞花宴,說什麼賞花宴是京中女子的大事。
為了話本,她隻能忍氣吐聲接受了娘親的要求。而且由於太過突然,自己也沒功夫打扮,隻得草草套了件舊衣服出門。
可賞花宴又不是隻能參與一次。隻要自己不成親,不就一直可以參加嗎?再說了,娘親也不想想自己琴棋書畫都很普通,還不如今年在家勤加練習,爭取明年一鳴驚人。
最關鍵的是,今天她一整天都沒有時間看話本。萬一沒有鞏固昨天的勝利成果,今天前功儘棄,又夢見不該夢見的人了怎麼辦!
韓茹心正心煩的時候,那幾個平日跟她走得比較近的幾位姑娘偏偏上來觸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