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白:【……】
當然,故事裡的人們對時間的停滯和流通一如既往的毫無所察,應從雲隻看到應懷月做了那個奇怪的、不明所以的姿勢,隨後她一隻手按著桌子,整個人騰空而起,飛起一腳,劈裡啪啦往應晟業臉上一陣瘋狂鞭腿。應晟業猝不及防之下,左右臉都被她鞭得又紅又腫,最後被一腳踹在鼻子上,隻聽清脆的“哢擦”一聲,他整個人頓時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牆上,臉上鼻血狂流,原本高挺的鼻子詭異的扭曲著,鼻梁明顯是斷了。
“晟業!”大長公主驚呼一聲,不顧自己老邁體弱,連忙撲過去想要扶起兒子,還是應從雲搶先一步跨過去,內心卻是震驚不已:這真的是他的妹妹應懷月,她哪來那麼高的武功,又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看著若無其事的坐回位子上,繼續大快朵頤的妹妹,終於明白為什麼派出去殺她的殺手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回來報信!然而誰能想到呢,不過幾天功夫,原本一朵柔弱可憐的小花,居然長成吃人的大樹了!
……不對,她真的還是懷月嗎?是不是什麼精怪,在她溺死湖中以後,奪去了她的身體?!
他心中驚疑不定,路鹿鹿卻在此時開口說道:“喏,彆說我沒給你打樣哈,就按這個力氣抽他,否則你彆想從我嘴裡聽到任何消息。”
說著,她做出一個側耳傾聽的姿勢,狀似喃喃自語的說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不知道太子光著屁股和一堆殺手呆在一起,玩得爽不爽快呢?”
在她嘲諷的注視下,應從雲麵色慘白,不敢多想她話裡的深意。最終,還是應晟業放下捂著鼻子的手,叫了他一聲:“從雲,彆說了,動手吧。”
當著兒子的麵被女兒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委實讓他顏麵儘失,也放棄了再和路鹿鹿爭辯的想法——打打不過,殺殺不死,除了滿足這個怪物的要求,他們又還能做些什麼呢?
於是,路鹿鹿一隻手舉著一個雞腿,看著應從雲閉著眼睛,抬手狠狠給了應晟業兩耳光,清脆的聲音在屋子裡清晰的回蕩著,於是,她也跟著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她暢快的笑聲好像尖刺一般刺進外場三個人的心裡,大長公主用力捂著胸口,勉強支撐著自己不倒下,心疼的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應從雲的臉色煞白,他和父親感情一向很和睦,親手毆打他的痛楚狠狠衝擊著內心,讓他的手指都不由發起抖來。
而應晟業癱坐在地上,一張臉又是紅腫,又是血汙,隻覺得府外要飯的乞丐都比自己來得體麵。若是早知今日,當初應懷月出生的時候,他就該掐死她,也不至於如今,倒要受此羞辱!
好半晌,他才扶著牆站起身來,詢問路鹿鹿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太子在何處了吧?”
看了這麼精彩的一場戲,路鹿鹿倒也沒有為難他們,爽快的說了那群人全部在懸崖下麵的事。從她口中得到答案以後,那三個人立刻又跟風一樣卷出了門,留下路鹿鹿美滋滋的吃完了飯,叫住害怕得縮在牆角的珍珠,讓她給自己找些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