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窒息(2 / 2)

菩薩蠻 辛試玉 5056 字 10個月前

“孤昨夜叫蘅枝不高興了,她和孤鬨呢,行了,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收拾了下去吧,重新煎一碗藥上來。”

秦闕麵色和煦,時春與秋鶯不敢直視他,自然沒有留意到他眸色間的暗意。

伺候他的小內侍站在珠簾外頭,小心翼翼地問:“殿下,陳詹事已經在您的書房候著了。”

秦闕眼光半分都沒有從祝蘅枝身上離開過,聲音仍然是溫溫得,“讓他等著,告訴陳聽瀾,孤陪太子妃喝完藥便過去。”

內侍連聲應了。

等婢女與內侍都退下去後,秦闕才走到祝蘅枝身邊,伸出長臂攬住她的肩頭,看著鏡子中的她,聲色低沉:“怎麼了?不願意喝藥?”

祝蘅枝沒吭聲。

“你不願意也得願意。”秦闕捏了捏她的下頷,又鬆了開來,“負責給你煎藥的是時春,你若是不喝藥,那孤便治她的罪,你說如何?”

祝蘅枝狠狠地瞪了秦闕一眼:“你卑鄙無恥!”

秦闕勾了勾唇:“孤向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不過多久,時春端著重新煎好的藥守在了珠簾外。

秦闕沒有讓她進來,徑自走到珠簾跟前,從秋鶯手裡接過了那碗藥,便叫她下去了。

秦闕捏著勺柄一下又一下地攪動著碗裡的藥,時而與碗內壁擦碰出清脆的聲響來,但這些落到祝蘅枝耳朵裡,隻覺得無比的刺耳。

仿佛是被判了死罪的囚徒之人將赴刑場時身上帶著的沉重的鐵鏈一般。

秦闕很細心地將勺子裡的藥吹了吹,遞到她唇邊。

曾幾何時,祝蘅枝也幻想過秦闕能有一天對她溫柔以待,能照顧她的感受,但當他真得“無微不至”了起來,祝蘅枝才感受到一種濃烈的窒息感。

她如同一條被海浪吹上岸的魚一樣,無所適從。

秦闕的聲音冰冷、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感情,隻是簡單地命令:“張嘴。”

她不太願意。

秦闕便將那藥碗放在一邊的桌子上,騰出一隻手來,捏住她的下頷,迫使她的唇齒張開,而後強硬地將勺子塞了進去。

藥一半被她喝了進去,一半順著唇角淌了出來。

秦闕怒極反笑:“不喝?是要孤親自喂你嗎?”

祝蘅枝轉過頭去,看見秦闕已經自己端起了藥碗,唇已經停靠在了碗地邊緣上。

她意識到秦闕要做什麼,還是妥協了:“我、我喝。”

秦闕撫著她背上的青絲,將碗遞給她,看著鏡子,與她平視,臉上的笑意有些滲人:“這才乖。”

祝蘅枝知曉,自己現在激怒秦闕對她沒有半分好處,倒不如先順著他,靜觀其變,再做打算。

秦闕看著她將藥一飲而儘,才掀開簾子出了門。

祝蘅枝知道秦闕不會告訴她任何事情,而自從那日陳聽瀾為她說過話後,她也再沒能見過陳聽瀾,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陳聽瀾並沒有被調離東宮。

不過也是,陳聽瀾做了秦闕這麼多年的親信,秦闕也不會因為一時之過將自己的心腹從東宮遣走,倘若陳聽瀾因此心生怨懟,將秦闕的底透露給高陽王活著宋淑妃,那他的儲君之位就真得不保了。

於是她隻能想著能不能出東宮,也好知道最近外麵都發生了何事。

她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押在秦闕身上。

她得為自己籌謀。

否則,若是她在秦闕登基之前有孕誕子,那秦闕登基之日便是自己身死之時,若是秦闕登基後她還未曾誕下子嗣,那便是一屍兩命。

正如秦闕自己與陳聽瀾說得那樣,大燕未來的儲君,隻能是嫡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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