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昨夜去了何處(2 / 2)

北堂玄傑對這位姑娘一見鐘情,多次表達心中愛慕。卻皆被後者婉拒,使出千方百計亦是無果。

於是用上詭計,假意用請柬將她約至府中,美名曰邀她參與友人聚會,能和不少才女結識。

雲璟瑤心中雖警惕,但以她眼下的處境,又實在是很需要這樣的機會。

她下定決意前往赴宴,為保險起見,讓跟隨自己來的仆從不要一同進去,並約定好時辰離席。若過了時辰不見她出來,務必前去報官,哪怕鬨有烏龍,也要確保自身之安危。

不愧是西岄第一世家,府邸中單是廊道便錯綜複雜,越往裡處更是彰顯出主人家的奢豪。前處有四麵環池的水榭,池中有錦鯉略數論千近萬,金鯉黑鯉參半,隨意擺動尾部即暢快遨遊。

那護衛領著她穿過中庭,接著前往的方向讓人明顯察覺到不對勁。

設宴之處常常選於園林,隻因園林寬廣適宜多人聚宴,一般坐南朝北,何況是這種大世家更為講究。

為何卻帶她往北邊而去,東北之處往往為主人家臥榻之處。果真是彆有用心,沒想到竟做得如此明顯,當真不怕被她察覺。

雲璟瑤當即轉身離去,連個借口都不想敷衍;到底是位不會武功的女子,跑得再快也不如護衛一個輕功。

那護衛來到白衣女子跟前,二話不說將人敲暈過去。而此刻府外守著的仆從,亦是被後頭人一個手刀打暈。

瞧著榻上昏睡過去的美人,北堂玄傑輕笑出聲。他單手挑起垂落於旁的一撮墨發,對著眼前人神色自得道:“想不到你還挺警惕,可終究還是落入我的手中。”

此刻是他期盼許久的,這人隻需要安安靜靜的,彆張口便是拒絕,他不想聽。

縱他後院美人無數,然而這人在他的心底終究不同,是他想娶過門當正妻的。

後院那些鶯鶯燕燕怎配和她相比,可至於哪裡不一樣,他說不上來,反正他就是喜歡得緊,想天天看著她,同她說說話。北堂玄傑喉嚨一緊癡笑出聲,未及做些什麼,兀覺後頸一痛。

一黑衣蒙麵人一個手刀將人劈暈,俯身忙為昏迷之中的女子把脈。

須臾,指尖從那雪白腕上抬離,來人緩緩鬆氣,即便黑布遮麵,可露出的那雙目中滿滿俱是關懷擔憂。

雲宅。

翌日一早,雲璟瑤的爹娘在外頭偶然聽了些於她名聲不利的風言風語,當即來到她院中詢問此事。

雲父在外頭候著,雲母率先進去,她見房中人還未起身,便招手讓婢女希兒出來外頭,他們有話要問。

雲父留有胡須,看著古板又嚴肅,一看便知其不好相處。此刻他聲色威震:“璟瑤昨夜去了何處?”

婢女希兒身形一顫,垂首惶恐回道:“回老爺,小姐昨日申時出的門,至於去往何處奴婢實在不知。”

雲父聞言斜睨她一眼,又問:“她昨夜幾時回宅?”

婢女希兒頓時害怕得抽噎起來:“老爺夫人,奴婢實在是不知道,奴婢昨夜...昨夜......”

至於什麼原因,她實在不知。昨夜她明明在院子裡守著,晨時醒來才發現,自己不知怎的昏睡在地。

雲父見她神色不似作偽,是當真不曉,並非刻意欺瞞,內心愈發擔憂起外頭謠言的真實性。於是隻得吩咐一句,等裡頭人醒來即刻去書房尋他,而後帶著雲母離開這院子。

良久,雲璟瑤逐漸蘇醒,脖頸酸痛愈發清晰,令她刹那憶起昨夜之事,當即慌忙察看自己有沒有受傷。

衣裳完好,性命無憂。實在萬幸!

雲璟瑤緩緩鬆一口氣,繼而環顧四周。熟悉的雕花木榻,天水碧帳幔垂落,手邊綿軟的淺青被褥,淡淡木製香氣飄溢鼻端。

這分明是在她自己屋內,可頸間的痛覺又提醒著她,昨夜經曆並非夢境;她是真的到過北堂府,至於如何回來的,腦海中完全沒有一絲印象。

希兒聽到屋內動靜,於木門處輕敲兩下,隨後推門而入,手中還端著盥洗盆。她看向榻上女子,神色憂憂道:“小姐,你總算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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