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你的軟肋(2 / 2)

這道聲音響起,最為驚懼的當屬褚煙,她不懼落敗,更不懼死亡,但她最為在意的是這人的突然出現。

褚錦江盯著那道灰色背影大步而來,他沒有逃走,而是暫時躲在密道之中,與過往何其相似,命運終是一個輪回。

但這次他想由心抉擇,他選擇了出去,他要去陪他的姐姐同生共死。

他無懼赴死,最懼孑然一身。

倘若沒有了牽絆,與孤魂何異?

北堂司翊見目的達到,於是先收起蒼琉劍,掃了兩人一眼後神情窅然,“本王往年曾犯下一個大過,沒有趕儘殺絕。”

你放過了他們,他們不會因此感激你,隻會心存僥幸,日後定卷土重來殺得你措手不及。

眼下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

“是我太過自負,錯擇一瞬,將是血腥悲慘的教訓。”

褚錦江聞言冷哼一聲:“我倒覺得是你瞧不上我們這些‘餘孽’,覺得我們不會翻出大浪,才如此放心。”

“是也不是,本王一直都知曉你的存在,通緝令是本王下的自然也是本王收回。”

“隻因你與他們是有些不同的,給你留了機會好好做人,至少不要同你父親一樣做為禍百姓,成為濫殺無辜的惡人。”

但自從他們見麵的那一刻起,北堂司翊無比後悔當初的心慈手軟,僅因他當年還是個少年,念在少年不曾與其父親一樣做過那等狠事而留其生路。

隻是最終,這曾經良善的少年還是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征募匪徒,與其沆瀣一氣攘占西岄,傷害無辜,罔顧人命,樁樁件件能讓你死不足惜。”

北堂司翊麵容上的漠然已消,沉重質問:“本王也知曉你做這一切是為了親人報仇,可為何不衝著我一個人來?”

褚錦江雖帶有赴死的淡然,但此刻聽這一詰問忍不住怒道:“我的宗親皆死於你手,你的宗親我自然也不會放過!”

北堂司翊簡潔續問:“那試問,那你可曾捫心自問過他們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

默了一瞬後,褚錦江笑得異常自諷,淒涼與懊悔不堪交雜,而後他痛苦地閉上了那雙棕眸,不發一言。

他這四年來一直與父親的部下晝夜相處,何嘗不知他們是怎麼樣的人,作惡多端到他有時恨不得把他們也殺了。

可他不能......

也許他被父親保護得太好了,不曾見識知解過這些肮臟不堪。

一心又想著複仇,對他們的行為漸漸麻木,本以為是自命清高之輩,可最終熏陶成性,變成同他們一樣,成了涉儘血、奪辜命之徒。

似乎仔仔細細從頭回憶一遍,他從始至終所做的這一切努力又算得上什麼呢?

嗬~

不過是自作自受,作繭自縛罷了。

“縱然有悔已於事無補。”短短幾字已是道儘了他人生的萬般無奈。

幾人之間隻餘漫長的沉默......

“北堂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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