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仗就算是打勝了,也是嶺南大軍此生都揮之不去的陰霾。
江遇白困獸似的在原地轉了一圈,死死地咬著後槽牙說:“福坤必須死!”
“這個畜生必須死!”
福坤占據滁州,背靠著還屬於永順帝的數座城池,如今在滁州的人死絕了,他也可以立馬從彆的地方抓來補足。
更令人冒火的是探子傳回消息,福坤此舉是得到了永順帝許可的,不把福坤的腦袋摘了,這一戰隻會一日更比一日難打。
嶺南大軍宛如被拴上了鏈子的野獸,麵對實力完全不如自己的對手,卻無從下口,滿是束縛。
這樣下去,不管是軍中的士氣,還是兵士們的鬥誌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徐璈腦中閃過陳年河之前給自己的密信,站起來說:“小王爺,末將請戰。”
書生皺著眉:“驃騎將軍,雙方交戰不傷百姓,這本該是默認的事實,若貿然開戰,隻怕是……”
“不明著打。”
徐璈冷著臉說:“我帶幾人設法潛入滁州,先殺福坤。”
書生苦笑道:“這法子恐也艱難。”
在意識到福坤的打算後,他們就製定過關於刺殺福坤的計劃,也派出了幾批人前去動手。
但最後都是無功而返。
福坤自己心裡清楚得很,自己此舉傷天和惹人怨,對自己那條該死的賤命分外看重,身邊守衛重重密不透風。
專門培養的刺客尚且是铩羽而歸,徐璈他……
“論個人武藝,我自認比之前派出的刺客強出許多。”
徐璈垂下眼淡聲道:“福坤不殺,此戰難止。”
“等城中亂起來,自然找得到下手的機會。”
陳年河之前的提醒是管用的。
隻是江遇白安排尚在造勢之中,此時冒險潛入滁州城,隻怕是……
江遇白眸色沉沉地看向徐璈:“你有幾分把握?”
“三成。”
徐璈既不誇大也不自貶,隻語氣平淡地說:“城中若可如願亂起來,可提至七成。”
“城中當然會亂。”
江遇白雙手撐在桌麵上,滿是血絲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徐璈,一字一頓地說:“驃騎將軍此行定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