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城現在被圍守得密不透風,福坤這個狗賊戒心還極重,稍有風吹草動都很有可能會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徐璈最後確定出發潛入滁州城之前,身邊隻帶了四個人,全都是跟徐家少主一起培養長大的死士暗衛。
區區五人,對上福坤身邊堪稱過百的護衛,其實力差距無異於是螻蟻撼樹。
可除此外……
書生無聲苦笑。
當真也是沒有彆的辦法了。
並不是說徐璈之外的人不願意去赴這個幾乎是必死的僵局,而是除了徐璈,誰也不敢說自己有一擊必殺的把握。
萬一行動失敗打草驚蛇,換來的必然是福坤那狗賊更加惡劣的報複,隨之而來的就是會被迫死傷更多的無辜百姓。
那樣的局麵,是他們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書生陰沉著臉走入營帳,坐在首位上的江遇白抬起眼皮:“被人攔了?”
書生歎氣道:“小王爺慧眼。”
“跟著驃騎將軍一路從嶺南打出來的小將找到我,想為驃騎將軍求個送藥的恩典。”
江遇白捂著臉艱難地呼出一口氣。
恩典?
這哪兒用得上彆人來求恩典?
但凡徐璈現在真的就在軍營裡,彆說是送藥了,就是要他親自去床前給徐璈喂飯穿衣,江遇白都絕對不說半個不字兒。
可徐璈早就不在軍營裡了。
薛先生麵色冷凝,皺眉道:“對下還是得瞞著。”
“驃騎將軍此行風險極大,知道的人越少越是安全,隻是也不能一味地憚壓,怕軍中會引發反彈。”
徐璈入軍的時間跟軍中的老資曆相比,真的不算長。
但他手底下帶著人有一個算一個,對徐璈的信服源自於方方麵麵,徐璈在軍中的威望已經深遠到了不好預估的程度。
如果這些人真的誤以為徐璈無故被重罰,那……
薛先生頭疼道:“軍中的將士,隻怕是會對小王爺的決策有異言。”
“有就有,無非就是挨幾頓罵。”
江遇白無所謂地說:“頂天了在營中走夜路的時候,可能會被套個麻袋打一頓,我扛得住揍。”
薛先生哭笑不得地說:“小王爺,您……”
“先生,這些都不重要了。”
江遇白深深吸氣,雙手交疊撐著額頭說:“滁州城內可有消息傳回來了?”
“之前那些人都乾什麼吃的?去催!”
薛先生不敢多言作勢要出去,這時營帳的簾子被人掀起,跑進來的人甚至都顧不得行禮,強忍著激動說:“小王爺,就在今晚!”
江遇白眼底驟亮,猛地一拍桌子咬牙說:“好……”
“今晚咱們……”
“小王爺,從嶺南那邊來的車隊到了。”
另一人滿臉為難地走進來,小聲說:“此次帶隊前來的,是桑東家身邊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