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趕緊記下點頭說好。
江遇白他們在這裡,來的百姓就算是擠不上前來,也會鄭重其事的在人群的末端磕一個頭。
江遇白心下實在不忍,沉著臉轉身說:“吩咐門口的侍衛,對來往的百姓都客氣些,不許那不長眼的怠慢了。”
“另外……”
“小王爺。”
沒跟著出來的書生出現擋住江遇白的去路,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說:“驃騎將軍醒了。”
江遇白眼中一亮,抬腳就說:“走!”
“我去看看!”
昏迷了整整五日,期間前後不知用上了多少千金難得的好藥,徐璈終於趕在江遇白都要懷疑這孫子是不是真的還能活的忐忑中,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江遇白沒讓人都擠在屋子裡,自己也什麼都顧不得了,咣一下跌坐在床邊,抬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苦著臉說:“徐璈啊……”
“你小子可算是活了啊……”
徐璈剛醒還不是太清醒,揉了揉眉心沒說話。
江遇白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大口氣,慶幸道:“你是不知道我把你從陳菁安的手裡接過來時的情形,真的,我堂堂嶺南的小王爺,差點當場就被驚迷糊了,手腳都是軟的。”
找到的人都血不滋啦的,幾乎看不出個人樣兒。
徐璈隨後昏迷的幾日,江遇白就跟個操心的老媽子似的,每日都要從徐璈開始,挨個房間去試這幾人的鼻息,生怕有哪個不爭氣的,趁著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悄咪咪地斷了氣。
就很嚇人。
江遇白靠在床邊,餘驚未定地叨叨:“知道你睡著不起這幾日我都在想什麼嗎?”
“我先是想,回去以後怎麼跟我父王交代,我是不是會被我父王打死。”
“緊接著又要想,怎麼去跟嫂夫人交代,以後怎麼見糯糯和元寶,還有你家的那群狼崽子。你要是有點兒什麼不好,跟我玩兒命的人能排出去三裡地,我以後睡覺都要睜著眼!”
“你知道過去的這幾天我都是怎麼過的嗎?”
“你知道……”
“我不知道。”
因為昏睡了太久,徐璈開口時的聲音沙啞非常,就像是剛生吞了一把沙子似的。
江遇白總算是在抱怨的間隙,找到了一點兒未曾泯滅的關懷,連忙去給徐璈倒了杯水,等徐璈喝完嫌再倒太麻煩,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