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帶著三又旗號的商鋪旌旗在街市上豎起一個又一個,恨得牙癢癢,看著運河上來往的商船多了個之前沒有的隊伍。
而這些變化隻是短短幾年。
桂盛摁著眉心說:“你不知道這人背後的牽扯,她……”
“潛淵山莊當年在南邊兒留下的人,現在全都是這人一手把控著,論起威勢,隻怕比起當年的齊莊主也不弱。”
“而且查了這麼幾年,隻能查出跟她有牽扯的不止潛淵山莊,還有另外兩撥不為人知的強悍勢力也在為她所用。”
“這樣的人,咱們在摸清楚底細之前,隻能是好言好語地奉陪著,開罪不得。”
若不是查到這人背後的牽扯極深,早在三又二字的旗號,在運河上揚帆而起的那一刻,南潯商會的人就要把這根釘子拔了。
之所以忍耐到現在,嚴家的那個老豺狼還不惜放下臉麵,三番五次給人下帖子,不就是因為忌憚麼?
擺在明麵上的東西不可怕。
可怕的是藏在不見人的暗勁兒。
一著不慎得罪了開罪不起的人,縱是有萬貫家財又如何?
要命的時候,刀刃可不看死者穿的是不是綾羅綢緞。
桂聯誌抿緊了唇不知說什麼好。
桂盛苦笑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既然是來了,那就好生伺候著,至於為的是什麼,等人到了,就都可以一清二楚了。”
桂家這邊因為一張拜帖陷入不可言說的緊繃。
尚在河麵上的商船上也在發生一場激烈的混戰。
陳菁安和被傳為癡心人的姑娘打起來了。
打得很凶。
桑枝夏坐得遠遠地靜享河風。
徐璈拉了個小凳子坐在邊上手捏核桃。
完整的核桃仁都放在小碟子裡,遞給桑枝夏,捏碎了的就都扒拉扒拉倒進自己嘴裡。
徐明輝和桑延佑怕被波及似的,縮在徐璈的身後探頭,看著不遠處戰況正酣的一男一女,兩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一言難儘。
桑延佑說:“第五次了。”
“這已經是他們第五次打起來了。”
一開始大家夥都以為等擺脫了玄天閣的人,跟著的姑娘就會分道揚鑣,人家一開始也是這麼跟桑枝夏說的。
可玄天閣的人剛走不到半天,這兩人就打起來了。
姑娘也不走了,現在就是要陳菁安的命。
從出了滁州到現在,二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