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盛的確是做好了棄暗投明的準備。
但在配合桑枝夏要求的同時,桂盛也藏了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
凡事留一線,做事兒留一手。
明麵上許諾願意將桂家的全部都拿出來,竭儘全力。
背地裡暗中轉移大筆家產,佯裝全力已出,既能在桑枝夏的麵前賣個自己絕無二心的好,又能避免在事成後被追責。
按照桂盛所想,隻要及時將該轉移的全都弄走,桂家的嫡係子嗣陸續送出南允,桂家的元氣就不會受損。
退一萬步講,萬一真的天命不佑嶺南事敗,隻要這個過程做得足夠隱蔽,事發後也折損不了桂家多少。
桂家仍有兩頭壓碼兩頭獲利的契機。
這是桂盛多年來習以為常的做法。
但這一次,桂盛所有盤算好的退路都被徐璈殘忍截斷。
擺在桂盛麵前的,隻剩下了一條路。
絕對的服從。
毫無異議地聽令。
桂盛麵如死灰地坐在椅子裡長久不言。
桂聯誌在大驚大怒後遍體生涼,眸子顫顫地看著桂盛,抖著嗓門兒說:“爹,咱家這是……”
“既已上船,除非船隻安穩靠岸,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