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我怎麼不知道我做過這事兒?!(2 / 2)

這樣的人物,當真會如他們所想,按照他們……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錢庵打斷心腹的話,冷笑道:“你以為我對徐璈就當真就全無防備麼?”

“你彆忘了,從在南允露麵表明身份開始,這才多少時日,他收了我多少銀子了?”

心腹麵露恍然。

錢庵幽幽道:“昔日嘉興侯府高高在上的世子爺,一朝跌落神壇成了凡夫俗子的腳下泥,你以為他會是什麼兩袖清風的乾淨人兒?”

“還有他那個夫人,他們真以為嚴家和魏家的家產是不燙手的?”

心腹小聲說:“大人的意思是?”

“嚴家和魏家留下的家財萬貫是誘人,可這麼大個餅一口吞下去,哪兒會有人不被噎住嗓?”

錢庵心情頗好的給自己倒了杯茶,輕飄飄地說:“他現在收得開心,我也送得歡喜,但前提是你好我好,誰也不禍害誰。”

“若真有你擔心的那一日,徐璈反過刀口要對我下手,那結果就隻能是一個,誰都彆活。”

“他們夫婦在江南收取的賄賂,吞沒嚴家魏家的家產,種種拿出去擺在人前都是不可饒恕的重罪。”

有軍功在身怎麼了?

從早亡的先帝和如今的永順帝身上就能看得出來,為帝稱王者,最忌憚的就是這些以軍功起家的悍將。

否則從前的嘉興侯府是怎麼覆滅的?

徐璈自以為卡住了他的七寸,可徐璈自己的把柄也在他的手中。

互相拿捏牽製,這樣的關係反而是最能達成所願的。

徐璈不敢跟他翻臉。

否則徐家再覆滅一次,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心腹領悟到錢庵的深意,抱拳感慨了句大人睿智,末了沒忍住說:“既是如此,郝良等人就更是不可多留了。”

徐璈是危險,但起碼是可控的。

郝良及其一夥水匪……

心腹凝色道:“這就是一群瘋狗,逮誰咬誰。”

“大人若想以後高枕無憂,這些人就一個都不可留。”

這活生生的把柄,萬不可落在徐璈手裡,否則早晚會成威脅。

錢庵垂下眼遮住眼底陰沉,轉了轉茶杯咬牙道:“我知道。”

“徐璈不是去江南了嗎?在他回來之前,咱們必須把水匪這個後顧之憂除了。”

“連同郝良在內的人,必須全部滅口!”

錢庵一邊大張旗鼓地抓人表忠心,一邊暗中籌措起了二次剿匪的事宜。

南允及水運司的動向傳入郝良的耳中,早已積怒許久的郝良忍無可忍地摔了個茶壺。

“荒謬!”

“報複嚴家,殘殺嚴俊,這事兒是我做的?”

“我他娘的怎麼不知道我做過這事兒?!”

“這話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龜孫兒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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