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你這種卑鄙的借刀殺人,是真的很討打哦(1 / 2)

說起近來的這樁糟心事兒,車廂裡的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桑家的其餘人活著實在礙眼,要是死在了外人手中,那倒是沒什麼,最多奉送一句咎由自取。

但要是死在了徐璈手中,這秘密能瞞一輩子也就罷了。

但凡走漏半點風聲,對徐璈的潑天汙名暫且不論,隻怕桑枝夏和桑延佑的心裡不是滋味。

世人皆看重血親,哪怕說是恩斷義絕了的,也總還有那麼幾分骨肉上的牽扯在。

於情於理,徐璈身為桑家的女婿,都沒有對自己嶽家痛下殺手的理由。

哪怕他這個嶽父屬實不是個東西,桑家的其餘人也不曾真心想做個堂堂正正的人。

陳菁安看著徐璈陰沉的臉,自己也打心眼裡覺得晦氣。

陳菁安嘀咕道:“之前桑家事發,本以為這群人被流放出去,說不定就死在哪兒了,這輩子也不會再傳出什麼消息了,誰能想得到呢?”

“最後皇室廝殺,最終登上大寶的人居然是曾經的魯王。桑家的那個嫡女在魯王府中原本隻是個不起眼的侍妾,搖身一變進了皇宮,竟還成了永順帝的寵妃。”

寵妃的枕邊風吹著,一朝敗落的桑家重新複起。

被流放的人被召回京都,桑家好像又有了興盛的假象。

預料中該死的人沒死,現在還成了令人如鯁在喉的一根魚刺,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屬實惡心得夠嗆。

早先誰都沒把這樣的喪家之犬放在眼裡,可人算永遠不如天算。

徐璈在戰場上名聲大振,經江南水患一事,三又商行桑東家的名頭也傳遍了大江南北。

徐璈的夫人的閨名叫桑枝夏不再是秘密,而當年嘉興侯府世子爺與桑家庶女的大婚,再度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閒談。

這時候人們才恍然發現,原來徐璈與桑家乃是正兒八經的姻親。

從姻親上論,徐璈和永順帝娶了同一家的女兒,還能算是八竿子打得著的連襟。

儘管這對拐彎的連襟對彼此唯一的感情,就是恨不能扒對方皮抽對方骨,在此之前也沒人想到拿這一點作妖。

但池子水淺了王八就爭著往上蹦,八竿子甩不上的狗屁血親這時候也冒出來了。

陳菁安斜眼打量著徐璈的臉色,湊近了小聲說:“你那便宜嶽丈不是派人來找你了嗎?怎麼說的?人呢?”

“宰了。”

陳菁安歎為觀止地豎起大拇指,沒忍住好奇:“真宰了?”

“廢話。”

徐璈黑著臉磨牙:“知道來做什麼的嗎?”

陳菁安想也不想地嗐了一聲,古怪地說:“這還用猜?”

“你那嶽丈多少年沒想得起來還有你這麼個姑爺,隻怕是連嫂子這個嫁出去的女兒也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這種節骨眼上秘密派人前來尋你,無非就是兩件事兒。”

“要麼是勸你及時回頭是岸,棄暗投明轉投朝廷為永順帝效力,要麼就是想從你這兒走個門路,自己收拾包袱投奔嶺南。”

“不過……”

陳菁安微妙眨眼:“我覺得那位想轉投嶺南的可能不大。”

嶺南也不是什麼貨色都肯收下的。

就那人的本色,疊成十個江遇白都懶得低頭多看。

換句話說,這狗屁不是的嶽丈,其實是來代替永順帝勸降的。

徐璈送了陳菁安一個不要錢的白眼,忍著不耐說:“讓他來的人倒是大方得很,不僅許諾願意替我父親平反,還答應給出一等公爵,世襲三代不降爵的誘餌。”

“人家說了,隻要我願意效仿徐家祖輩效忠朝廷,往後加官進爵錦繡前程一樣不少我的,前提是我策反手中的嶺南大軍,幫助朝廷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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