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著的田穎兒儘管一句話沒插嘴,卻默默抽出了自己雪亮的彎刀,冷光奪目。
彆莊的高牆外的守衛的確是不好突破,可少有人知的是,過了那道高牆的防守更為森嚴。
越過那道高牆擺在眼前的可不是活路。
畢竟這些日子徐嫣然和陳允等人實在是閒得無趣,帶著侍衛在外院內布下了無數毒陣,全都出自齊老的畢生心血,隻等檢驗效果。
桑枝夏把人誘入外院,等待著這些人的就是天羅地網。
桑枝夏對她們二人的武藝信得過,隻是還是沒忍住叮囑:“不可大意。”
“出去撒撒火可以,但切記不可傷著自己。”
內院的那些夫人長輩都是心性沉穩的,再多來三五個月也坐得住,安然得很。
然而年輕人多有不同。
就很心浮氣躁。
南微微和田穎兒這些日子被迫憋在此處,就跟被關進了籠子的鳥兒似的渾身不自在,正是摩拳擦掌想到處找麻煩的時候,放她們出去發泄一下也無妨。
田穎兒咧嘴齜出白牙,嘿嘿地說:“姐姐放心,搞得定。”
“就剛才滿嘴跑馬騙人的那個王八蛋,我給你逮活口,保準不讓他跑了。”
桑枝夏難得露出個舒心的笑,繞過暗道回到了更為靜謐的花廳。
徐嫣然和陳允已經跟著宋六跑了。
畫扇忍笑道:“得知外院有了來客,嫣然小姐急於實驗齊老給的毒方是否好用,說是要親自過去瞧瞧。”
陳允身為軍師之心不死,不甘示弱也攆著去了。
桑枝夏對此樂見其成,笑了笑說:“喜歡瞧熱鬨就去看看,這種陣仗可不多見。”
說著桑枝夏伸手去端冒著熱氣的茶,笑得止不住的徐三嬸見了趕緊去攔:“哎呦,你可不能喝茶。”
桑枝夏迷惑地看著自己被劫空了的手,南夫人咳了一聲解釋說:“茶是醒神的,你連日來都寐不安枕,茶水再喝多了更是不好。”
“給你備了些紅棗茶,喝點兒這個權當是安神了。”
桑枝夏對喝什麼並無意見,神色如常地換了泡著紅棗的水,徐三嬸見狀舒出一口氣,視線卻控製不住地朝著桑枝夏平坦的腹部打轉。
徐二嬸見她瞧得太明顯了,忍著笑戳了她一下,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
“夏夏,我聽說你在京都也開了不少鋪子,到時候回去了幫我找幾個地段合適的店麵,我拿來接著開繡莊?”
這些年桑枝夏的商行在不斷外鋪,連帶著徐二嬸的繡莊和徐三嬸家的酒坊都擴展出了可觀的規模。
每日不說日進鬥金,反正賬上的銀子不少,喜人得很。
就算是回到了京都,買賣也是還要接著做的。
桑枝夏笑得彎起了眼尾:“好哇。”
“二嬸不提我也留意著呢,我之前還在京郊收了一處莊子,拿來釀酒位置最好,到時候三嬸你過去把把關,不行咱們再改。”
徐三嬸哎呦一聲跟著樂了:“這敢情好,倒省得我開口了。”
“不過……”
“東家。”
來到門外的點翠一臉悻悻,快步走到桑枝夏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桑枝夏神色古怪地抽了口涼氣:“這就搞定了?”
“這麼快?”
點翠仍穿著桑枝夏的衣裳,反複張嘴後口吻微妙地說:“嫣然小姐之前布下的毒陣屬實是……過分好用了。”
“就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