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不……”
“因為我是你的。”
南微微無措地眨了眨眼,徐明輝低頭在她的手腕上親了一下,笑著說:“我一直都是你的。”
所以哪怕南微微反悔了不想要他,他也不可能會放手。
眼前的人也隻能是他的。
徐明陽和桑延佑本來是特意跟軍中的上峰告了假,趕著在今日來送徐明輝去趕考。
可在看到這一幕後,兩個小子齊刷刷地停住腳步掉頭轉身,他們不去了。
徐明陽齜個大牙說:“這沒眼力見兒的事兒我們能做嗎?”
“堅決不能!”
徐明輝隻是看起來脾氣好。
他收拾人的時候,比起徐璈都隻有更狠沒有最狠!
桑延佑一臉惹不起的悻悻,塞了一嘴的點心好不容易梗著脖子抻下去,灌了半壺茶讚同道:“不去不去,咱們不去。”
“姐姐,晚上能再加個燉肘子嗎?”
桑枝夏微笑道:“弟弟,倒也不是我舍不得給你們吃,隻是你們這個吃法,真的不會撐出毛病來嗎?”
剛到不足一個時辰,轉眼已經進肚了兩隻燒雞八盤點心,還有茶水若乾。
就連糯糯和元寶每日專屬的蒸酥酪都被分著吃了三碗。
早前在家沒這麼能吃啊,這到底是去軍中曆練了,還是去逃荒回來了?
徐明陽摸著肚子滿眼唏噓:“大嫂,要不宰頭豬吧?我覺得我們能吃完。”
桑枝夏:“……”
“你們在軍中是被餓著了?”
“也不是餓,是饞。”
徐明陽滿臉懨懨:“每日吃的定量定數,吃下去餓不死但也隻是活著,更要命的是不見葷腥哇,一點兒肉影子都見不著。”
就算是偶爾有丁點兒油花,那也就是個假把式,進了嘴不等舌頭咂摸出味兒呢,順著喉嚨一滾就沒了。
本來半大小子就能吃能造,嘴上虧了一口肉夢裡都能饞得流口水。
徐明輝和桑延佑是在家吃慣了的,每天都饞得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咬著袖子含淚嗷嗷。
桑枝夏大概知道軍中的情形,對此卻沒有任何要給自家小子行方便的想法。
這兩個饞得恨不得到家就三口吃一頭豬的小子也隻是嘴上嚎,實際上在軍中有從不提及自己的家世,軍中的規矩也守得很好。
桑枝夏看著還在風卷殘雲往嘴裡塞點心的人,失笑片刻說:“豬是宰不了,這邊莊子壓根就沒養豬。”
“不過有新鮮的鹿肉,等到晚上讓人收拾了架子出來烤?”
“哎呦,那還等什麼晚上啊?”
桑延佑把最後半塊點心塞進嘴裡,忙不迭站起來就拍拍手:“東西在哪兒呢?”
“我們現在就去!”
原定的安排是晚上吃烤肉,徐三叔為此還特意找了兩壇子好酒。
無奈兩個饞得恨不得追豬生啃的大小子實在是等不得,剛撤了午飯的碗筷沒多久,院子裡就支上了烤肉的架子。
被困在深宮多日的人沒驚動任何人進了莊子,還沒走到地方聽到院裡傳出的說笑聲。
江遇白脫下了象征皇權至高無上的龍袍,一身白衣宛如個不正經的世家公子。
他一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得意,折扇翻手一轉,笑眼帶彎:“看吧,我就知道跟著來錯不了。”
“人多的地方,果然就是熱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