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怎麼可以軟成這樣?(2 / 2)

怎麼可以軟成這樣?

兩人心思各異算是勉強完成了配合,量完了桑枝夏甚至還悄悄鬆了一口氣。

她把軟尺收好小聲說:“行了,等著你的醜衣裳吧。”

徐璈被她話中的自我貶低逗笑,不緊不慢地說:“不急,我有耐心。”

許是察覺到桑枝夏的不自在,他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我看到你外頭泡著高粱,是要開始準備釀酒了嗎?”

桑枝夏啊了一聲理智回籠:“你倒是提醒我了。”

高粱是早上就用水泡著的,這會兒應該差不多了。

她急匆匆地推門而出,徐璈站在原地摩挲著指腹,喉嚨深處溢出了難以察覺的笑。

等徐璈出來的時候,桑枝夏就在用篩子給高粱瀝水了。

瀝去水分的高粱裝在特意打造的酒甑裡,徐璈自覺地承擔起了抱酒甑的活兒。

他按桑枝夏說的把酒甑放在裝水的鐵鍋裡蓋上木蓋,桑枝夏抱著個小石臼把曬乾的酒曲捶打成粉。

今日為了蒸菜高粱,晚飯特意比平常早吃了一個時辰,灶火中躍動出點點火光落在院子裡,除了吃過飯就回屋裡自閉的徐二叔,所有人的視線都彙聚在了一處。

徐三叔難忍好奇地說:“侄媳婦,這樣真能釀出酒來?”

要是蒸煮高粱就能出酒,那酒坊傳家的手藝怎麼會成了不傳之秘?

老爺子看得多想得深些,看著被桑枝夏搗碎裝在大碗裡的白色粉末說:“關鍵不在於高粱,理應是在她做的酒曲上。”

“祖父果然慧眼。”

桑枝夏不動聲色地吹捧了一下老爺子,笑著說:“等高粱蒸熟跟酒曲放在一處拌勻,放在酒甑裡發酵月餘,就可以開始萃取了。”

要想出酒時長就不能縮短,等待的過程是必須的。

徐三叔一知半解地點了點頭,見高粱蒸熟挽了袖子就說:“徐璈你放著,我來拌。”

他主動攬了拌酒曲的活兒,桑枝夏索性就坐在了邊上開始摘桂花。

現在能找到的桂花已經不多了,這些還都是之前讓徐璈砍回來曬著的。

曬乾的桂花被她揉搓進在篩子裡散發出淡淡的香氣,許文秀笑著說:“這是用來做桂花糕的?”

上次做的桂花糕屬實好吃,不光是幾個孩子惦記著流口水,就連大人都念著這口隻是不好意思說。

桑枝夏把摻在桂花裡葉子撿出去,搖頭說:“桂花糕也可以做,不過這個是打算用來釀造桂花米酒的。”

老爺子和徐三叔都是好酒的,可會喝酒的又不是隻有他們。

“高粱酒後勁兒足還嗆口,祖父他們喝著倒是合適,其餘人喝著隻怕是不太順口。”

“正好這次酒曲都做出來了,乾脆一鍋再出一種口感柔和一些的,到時候除了孩子其餘人都能喝。”

徐二嬸她們也是會喝酒的,隻是沒太大的想頭,也沒惦記上。

聽到她這麼說,徐三嬸當即笑出了聲兒:“夏夏是想得周到,家裡但凡是能喝一口的全都想到了,這是生怕咱們饞了呢。”

徐二嬸樂著湊趣:“可說呢,太烈的我是喝不來,不過要是米酒的話,那我也是能小酌幾杯的。”

徐錦惜不知道什麼是酒,趴在許文秀的膝頭奶聲奶氣地說:“喝!”

徐明煦也湊熱鬨似的舉手:“我也要喝!”

“哎呦,你們可不能喝。”

許文秀哭笑不得地說:“你們可不能喝酒,要都像你大哥似的喝了酒就鬨,那可沒人受得住。”

有幸見過這一幕的人哄笑出聲,徐璈看似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窘迫。

桑枝夏見狀有些心癢癢,湊過去小聲說:“你酒品不好啊?”

不然大家夥兒怎麼都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徐璈麵無表情地看她:“想知道?”

桑枝夏忍不住好奇:“你喝多了都怎麼鬨?耍酒瘋還是打砸東西?”

“你該不會喝多了就鬨事兒吧?要是這樣的話,你可……”

“不打人不鬨事兒,也不砸東西。”

桑枝夏不信:“那婆婆怎麼說你喝多了會鬨?”

徐璈有種百口莫辯的錯覺,反複張了張嘴最後選擇了繼續裝啞巴。

啞巴被取笑得待不住了,堪稱狼狽地回了西棚。

桑枝夏看著他逃竄的背影,好奇心小鉤子似的開始抓心撓肝。

這人喝醉了到底什麼樣兒啊?

怎麼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