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徐璈你就是故意在報複我!!!(2 / 2)

可桑枝夏看著掌心裡整整齊齊斷開的發梢,卻忍不住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吹毛斷發啊?!”

這玩意兒算得上是寶貝了吧?

徐璈隻來得及把東西給出去,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成了刀下的第一個受害者。

他無奈地搓了搓臉,聲音悶悶:“枝枝,給你個新奇玩意兒是讓你用來折騰我的嗎?”

匕首是給她防身的。

不是用來防他的!

桑枝夏後知後覺地、想起古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理念,不假思索地把掌心裡的斷發朝著掌心裡一攥,哭笑不得地說:“我這不是一下沒遏製住好奇麼?”

“我哪兒知道這匕首看起來黑漆漆的居然這麼厲害?”

“不厲害我給你做什麼?”

徐璈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把匕首從桑枝夏的手裡抓回來,低聲說:“出門在外比不得在家,自己多加小心。”

“若遇上什麼不長眼的,隻管以護住自身為主,後果自有我去收場。”

桑枝夏覺得他有點多慮了。

每日往返縣城村中的人那麼多,就連許文秀她們都自己單獨往返過,怎麼就偏她去一定會遇上麻煩?

拒絕的話到嘴邊對上徐璈蹙緊的眉心,桑枝夏頓了下很給麵子地用力點頭。

“行,我知道了。”

“我見人就捅!保證……”

“那倒也不必。”

徐璈頭大的看著滿臉不正經的桑枝夏,忍不住屈起手指在她的眉心點了點,語調莫名發沉。

“二嬸想去看看徐明輝是人之常情,但切記不可入賭坊大門。”

“在外頭花兩個銅板找個機靈些的乞兒,讓他進去帶話把徐明輝叫出來見麵,記住了嗎?”

賭坊中魚龍混雜,什麼爛的臭的都聚在了一處。

桑枝夏這樣的貿然進去了,那就是天上的月亮進了汙水的溝子,少不得要惹一些不虞。

他是真的很擔心。

桑枝夏單手撐著下巴不住點頭:“記住了記住了,徐家奶奶你還有什麼話是沒想起來說的嗎?”

從地裡念叨進家門,徐璈這大碎嘴子都快趕上許文秀超越老太太了!

徐·奶奶·璈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突然伸手去掰她另一隻縮在被子裡的手。

“哎你怎麼還動手呢?”

桑枝夏急道:“徐璈你這樣是不對的,你……”

“我怎麼就是不對了?”

徐璈強硬地掰開她的手指,把在掌心中揉成一團的黑發扯出來捋順,在桑枝夏不解的目光中反手拔匕出鞘,冷芒自眼前一掃而過,他的手中就再多了一縷長長的碎發。

桑枝夏茫然地眨了眨眼,伸手一抓就摸到了一截紮手的發斷痕跡。

這人居然把她的頭發也切了!

捕捉到她眼中燃起的怒氣,徐璈把匕首放好,勾出脖子上掛著玉扣的紅繩,不緊不慢地把一長一短纏在一起的黑發拴了上去。

本該是平平無奇的動作,可在他修長手指的慢慢移動下,紅繩與黑發的根根纏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糾纏,無端生出了一股難以訴之於口的纏眷。

青絲通情絲。

結發方為兩不疑。

這是他們在大婚那日沒來得及補的結發之禮。

今日陰差陽錯的,倒也算是補上了。

徐璈一眼不錯地盯著手裡黑紅纏繞的東西,餘光瞥見桑枝夏眼底的錯愕,低笑道:“怎麼?”

“不知結發為何意?”

桑枝夏指尖還停留在被整齊斬斷的發根處,感受到觸碰到的紮手痕跡,表情是一言難儘的麻木。

“道理我都懂,可是你為什麼要切那麼長?”

長就算了,她有的是頭發。

可問題是,為什麼要選擇斷額角這塊的?

她木著臉咬牙:“這個角度太刁鑽了。”

“刁鑽到我明日一束發額角這裡就缺了一塊兒,豎在外頭的全是發根。”

徐璈定睛一看陷入沉默。

桑枝夏怒不可遏地拍起了床板:“你就是故意的吧?”

“徐璈你就是故意在報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