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嬸用力抽了抽鼻子,嗓音莫名發抖:“成。”
“那我想想怎麼說,我一定想仔細周全了再開口!”
“好。”
桑枝夏出了西屋,還頗有閒情地去看了一眼正在苦練拳腳,立誌明日要把霍家小子捶成地鼠的徐明陽一眼,哼著小調晃晃悠悠地回了屋。
徐璈拿著陳菁安給的賬冊在看,手邊的小桌上擺著的是冒熱氣的黑色湯藥。
那是桑枝夏的飯後專屬。
桑枝夏有事兒想找徐璈幫忙,喝藥的動作極其瀟灑痛快。
徐璈從賬冊中分了一縷目光給她,指腹擦過她的嘴角把掛著的藥汁擦去,順手往她的嘴裡塞了顆早就準備好的酥糖。
“想跟我說什麼?”
桑枝夏皺眉皺鼻放下空了的藥碗,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兒:“我還沒開口呢,你這就知道了?”
徐璈悠悠一笑,把賬冊放下,長臂一伸圈住桑枝夏的腰,把人扣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了才湊在她的耳邊說:“進門就看出來了。”
“要不是有事兒要說,你喝藥能這麼乖?”
桑枝夏忍著笑還沒吭聲,徐璈就張嘴叼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聲調含混:“可恨的是你並非日日都有事兒想說,也難得每次都如此乖巧。”
若回回都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桑枝夏被滾在耳朵上的熱氣灼得呼吸不暢,推了徐璈幾把把被咬住的耳朵救出來,勾著他的脖子湊近了飛快地說了幾句。
徐璈大手在她腰側一頓,指尖上下彈了幾下,淡聲說:“二嬸想開繡莊?你覺得可行?”
桑枝夏不置可否地點頭。
“二嬸的手藝好,出自她手的繡品本來就是縣城裡甚至是方圓百裡的獨一份兒,有這樣的技藝在,做的還是擅長的事兒,當然可行。”
至於前期的銀錢投入也不是太大的難題。
桑枝夏雙手掛在徐璈的脖子上,懶懶地說:“三叔和三嬸現在不是管著釀酒坊那邊的事兒麼?要我說二嬸開個繡莊也挺好,各自忙著自己想做的,誰也不耽誤誰嘛。”
“徐璈你說呢?”
徐璈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說:“你想讓我幫二嬸勸祖父。”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還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素白手腕,語調幽幽:“所以如此自覺。”
平時都是他使勁兒往懷裡裹的。
今日這人是自己掛上來的。
桑枝夏嘴角一抽沒好氣地揪住他的臉,往兩邊拉扯了一下磨牙道:“少扯這些沒用的,你就說這大旗讓不讓我扯吧。”
“枝枝……”
徐璈無奈一歎,揪住桑枝夏作怪的手塞進嘴裡咬住指尖,聽到桑枝夏故意誇大的吸氣聲,說:“你要扯的是大旗,不是我的臉。”
“這事兒你和二嬸先彆說,我去跟祖父說。”
他握著桑枝夏被咬過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輕輕說:“彆擔心,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