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很急。”
徐璈正經了不到一刻,歪頭繼續靠在桑枝夏的腿上,懶懶地說:“不惜重金,不吝成本砸開關內和塞外的通道,說是商隊來往,誰知道他想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有了西北當地的官員庇護,再加上西北商會中諸多商隊的掩護,其中可作為的地方可就太多了。
這人的手腳不老實,心也臟得很。
桑枝夏摁住了徐璈不是很本分的腦袋,順手把不知何時落在徐璈臉上的頭發往耳後一放,輕輕地說:“我聽齊老說,塞外的馬和鐵器都是好物?”
“不光是這些。”
徐璈扯了扯嘴角說:“還有人。”
“枝枝你可曾聽聞過塞外鐵騎的彪悍之名?”
中原大地的確是地大物博,但也有比不上彆處的地方。
從西北關口出去的荒原塞外,氣冷天寒活命艱難,然而塞外的好馬鐵器都是一絕,與之一同聞名天下的,還有塞外的彪悍騎兵戰士。
徐璈閉上眼慢慢地說:“我曾聽父親說過,塞外鐵血兵馬一人可抵中原十人,戰績斐然。”
“邊塞多年來動蕩不止,覬覦我中原大地的沃土之心不絕,隻是邊關防禦得當,一直沒找到起戰的時機。”
“但接下來的情形或許會有不同。”
京都的動蕩雖說被極力掩蓋,可風浪既起,就瞞不住水底下深藏著各類大魚。
一旦被關外的異族抓到可動之機,中原必起戰火。
桑枝夏安靜聽著眉心不斷打結,等徐璈說完忍不住說:“彭遠亮是太子的人,太子是中原之主,他……”
“那是個為了自我的權勢,可以犧牲所有的廢物。”
徐璈指尖蜷起壓住心頭燃起的暴怒,繃緊了唇角說:“年後的狩獵場上若出意外,當今大概率是熬不長了,可盯著那把椅子的不隻是東宮,還有彆人。”
誰都想登臨天下九五至尊之位。
京都中那些看似本分的皇子,此時大約也都在摩拳擦掌,死死地盯著想抓住逆天改命的時機。
太子想防範這些人,或許動了一些很不好的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