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捧著書本苦讀的人那麼多,實際上最後能走得上科舉之道,並且還能成功獲取功名的人寥寥無幾,本就是稀缺之事。
她一開始想的就隻是讓這些孩子能識文斷字即可,不必強求多的。
可聶先生說如此放養不是長久之計。
桑枝夏歎了口氣說:“依照兩位先生的意思,既然是開了個好頭,就不可放任自流,需得有好的規劃,否則就是對這些孩子來日的失責。”
先是撕開了愚昧的口子,讓這一顆顆懵懂無知的眼睛看到了更為廣闊的天地,卻後續無力,難以支撐這些一顆心飄向了遠方的孩子會有的將來。
這樣的舉措雖是無錯可剔,卻也絕對說不上是儘善儘美。
桑枝夏頓了頓,說:“兩位先生聽說咱家的幾個孩子文武雙修,想托付到我的跟前,給那些本就不擅習文的孩子再尋一條可行的出路。”
習文的確是好路子,但並非人人適合。
習武也不見得人人適用。
但若可二者兼並,在初步的啟蒙後選出合適的路數,那來日可有一番成就的幾率就會變大很多。
兩位先生是實實在在地為這些孩子考量,提出的建議也很中肯。
桑枝夏給學堂撥出的銀兩很多,每月都有剩餘,而餘下的這些足以讓學堂中再多一位武師傅,進而來教導這些孩子。
有了這些教導在前,日後這些孩子讀書的哪怕不能入仕,也可以去當賬房先生做管事,習武的可以憑借著一身本事求得一碗飯吃,怎麼都比過去的祖祖輩輩隻能被迫在泥地裡打滾的強。
桑枝夏似有意動,徐璈見狀捏了捏她的指尖,淡淡地說:“缺彆的不好辦,缺個武師傅這有何難?”
“枝枝,你彆忘了咱家農場裡還有不少人呢,那些拎出來都是難得的好手,教導些小娃娃怎麼都足夠了。”
農場中的百十個好手都是徐璈從各處找到帶回來的,儘管現在都穿著粗布衣裳在農場裡揮鋤頭甩鐮刀,但個個都經曆過生與死的戰火洗禮,哪怕有不同程度的殘缺,但瑕不掩瑜,那都是有大能耐的人。
這些人不管是眼界還是能力,都比外頭隨便請來的武師傅強。
桑枝夏眼底微微發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