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徐璈這般親力親為,兩個小家夥理應跟親爹很親近,可事實截然相反。
兩個小東西對徐璈都是用過就丟,餓了困了嗷嗷哭著召喚親爹,等收拾好了嘿嘿笑著就要找娘。
徐璈心中歡喜孩子與桑枝夏親近,任勞任怨也不說話,但親近彆人不行。
當爹的心眼小,動輒就是上手揉搓。
他越揉,兩個小的越是不滿,然後徐璈就揉得更厲害了……
眼看著元寶眼中的淚花花要往下掉了,桑枝夏頭疼地說:“來把你閨女抱去,壓得我手酸。”
徐璈心滿意足地一手攬了一個胖娃娃,總算是騰不出手來揉搓孩子了,桑枝夏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
桑枝夏把一步三回頭的桑延佑打發去外頭準備年夜飯,等沒了旁人才說:“你這次出去,彭遠亮那邊可有動靜?”
桑枝夏雖然是坐鎮村中,但也沒忘了外頭的事兒。
她之前宰了彭遠亮那麼一大筆銀子,這人不可能善罷甘休。
徐璈強行把自己的臉貼在閨女軟乎乎的臉蛋子上,在糯糯不滿的呼呼聲中,微妙道:“他動作可大了,商會的那些蠢貨都摩拳擦掌地等著跟他開辟新天地呢。”
商會的規模已經日漸成熟,彭遠亮鋪墊許久,終於到了大展拳腳的時候。
想也知道,這人不可能老實。
桑枝夏指尖在桌麵上輕輕彈了彈,徐璈做了個鬼臉逗得閨女笑了,美滋滋地說:“關口那邊開了門路,第一批商隊已經於昨日出關了。”
“這麼快?”
桑枝夏帶著意外說:“他信得過吳副將他們?”
“信不信有什麼要緊的呢?”
徐璈不屑道:“他要的關口的門路,又不是要跟這些人交朋友。”
等私自開放關口的罪名做實,把柄實實在在地捏在手裡,這人就不會再對吳副將等人那麼客氣了。
桑枝夏一想也是,眼珠一轉玩味道:“第一批貨,他應該不敢運彆的吧?”
徐璈讚賞地點了點頭,在被糯糯的小手抓住鼻子的時候笑得憨氣十足,活像個沒腦子的傻爹:“前幾批吳副將他們要查,他不敢有小動作。”
“所以咱們可以耐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