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齊老嫌棄地白了桑枝夏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可以質疑我的道德低下,但煩請你彆質疑我的醫術好麼?”
桑枝夏頓時一噎。
齊老不耐地嘖嘖出聲:“那小子身子骨是弱,但靈初也沒下狠手啊。”
“我都跟你說了,就是點兒皮外傷,隻要好生養一養,不出一個月就能見好了。”
蘇文生是這場大戲中開啟大幕的角兒。
要想顯得桑枝夏的憤怒很真實,今日的農場就必須見血。
饒是事先做了許多準備,齊老也在第一時間給替換出來的蘇文生診治上藥,桑枝夏想到那個血淋漓的人影,還是沒忍住歎氣:“我不是質疑您的醫術,隻是自己忍不住心虛。”
好端端的人,就為了能讓場麵看起來更真切些,做戲給彭遠亮看,二話不說就把人抽成了血葫蘆。
打人的命令還是自己下的,桑枝夏怎麼想都覺得有些虧心。
齊老不以為意地說:“大男人一身硬骨頭,抽一頓算不得什麼。”
“再說了,這不是他自己跟你提出來的,心甘情願的麼?”
彭遠亮生性多疑,手段又十分莫測。
隨著春耕的時間逼近,桑枝夏想了許多把自己的糧種光明正大送給彭遠亮的法子,最後都被自己又否了。
這事兒必須辦得萬無一失,還要讓彭遠亮找不到半點懷疑的地方。
所以桑枝夏想了許久都覺得不妥,最後是蘇文生給出的主意。
先讓鄭二虎等人設法跟彭遠亮的人聯係上,偽造出一副想反水的樣子,桑枝夏再打著籌備牧場的名頭對農場放鬆管理。
最後鄭二虎他們順著彭遠亮給的鉤子咬,打著投奔的名義,把糧倉中早就準備好的稻種運出去,送到彭遠亮的手中。
隻是鄭二虎等人叛變突然,彭遠亮不見得都信。
為了打消他的懷疑,就必須再鬨一場,把這場叛變送糧投誠的戲演得更真切。
蘇文生提出的法子挑不出破綻。
隻是可憐了這人平白挨了一頓打,現在還在後頭的馬車裡暈著呢。
桑枝夏緩緩呼出一口氣,腦中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