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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中因春狩場上出的變故風雲湧動,處在局中的人人自危,生怕索命的鍘刀下一秒就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但緊繃的氣氛並未影響到遠在千裡之外的西北。
徐璈得了桑枝夏的叮囑對自己知道的事兒守口如瓶,謝夫人等人的活動範圍最多可到北城,對京都桑家的變故一無所知,日子一如往日安然。
農場今年沒擴範圍,桑枝夏的要求就是在去年的基礎上把活兒做好,故而哪怕因為彭遠亮的陰謀損了些人手,但也足用。
趕著在最後的節點把農場春耕的事兒都處理好,桑枝夏明麵上籌備許久的牧場也到了入圈的尾聲。
靈初擦去額角的汗,在一群小豬崽的叫聲中說:“牛羊豬馬都全了,雞鴨鵝的圈舍也都安排好了。”
“最多兩年,這邊牧場的規模就能擴充出兩倍,隻要……”
“那倒也不必。”
桑枝夏擺手說:“牧場就是個幌子,沒必要太較真。”
要不是為了給徐璈做的事兒打掩護,桑枝夏其實就沒想過動牧場的念頭。
跟一年一出的糧食不同,牧場的不可動性太大了。
萬一出了什麼動蕩,農場中豐收的糧食可以運走,耕地可以舍棄。
但牧場不行。
全都是不可控的活物,養護運輸都是天大的麻煩,在這上頭花費太大的精力得不償失。
桑枝夏合上手中的賬冊,抬頭看著眼前被特意養護出的青青草場,閉上眼說:“這邊的規模不用太大,隻要聲響夠大就行。”
能借助這些牲畜的聲音擋住後邊山頭的動靜,這一通忙活就不算虧。
靈初會意點頭,見桑枝夏要走趕緊追上去說:“東家,農場那邊盯著的人有動作了。”
桑枝夏腳下微頓,意味不明地眯起了眼:“是誰?”
農場裡,忙碌的春耕剛結束不久,突然閒下來的人們三五成群的坐在陰涼的地方躲日頭,嘰嘰喳喳地跟相熟的人說家長裡短的閒話。
有消息靈通的擋住嘴小聲說:“話說你們聽說那事兒了嗎?”
好事兒的紛紛轉頭,說話的人更顯得意,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就那事兒!”
“王老三你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