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苦笑道:“你說過萬事不瞞我的。”
“怎麼,現在到了我最該知道的一件事兒上,你是打算食言了嗎?”
徐璈深深吸氣後,重新握住了桑枝夏纖細又堅韌的小腿,在桑枝夏平靜的注視中說:“枝枝,我不想讓你過早地陷入擔心,也是……”
“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
儘管都是早有準備的事兒,但真的到了要開口的這一日,徐璈發現還是過於高估了自己。
他其實一秒都不想離開桑枝夏和兩個孩子。
越到了臨近之日,越是難言。
桑枝夏安靜地挑起眉梢。
徐璈在短暫的沉默後緩緩呼出一口氣:“老王爺是希望能把兵戈之動限製在最小的範圍內,所以一時半會兒不至於會明著跟京都開戰。”
“但我不曾入過軍營,空有紙上談兵的能耐不算本事,近期就會先進軍營,但這個階段是沒有危險的。”
“不過我保證,就算是真的打起來了,我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所以彆擔心,好不好?”
話雖如此,可徐璈自己也清楚,隨著自己入軍營的那一刻起,桑枝夏懸著的心就不會有放下來的那一日。
徐璈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保證有多蒼白無力,所以哪怕桑枝夏主動提起了,徐璈都在顧左右而言他。
桑枝夏還是靜靜的沒出聲。
徐璈頓了頓苦笑道:“枝枝,嫁給我以後,我好像就不曾讓你真的過上過舒心的日子。”
“會怨我嗎?”
“會啊。”
桑枝夏毫無征兆地一腳踹在徐璈的肩上,沒好氣地說:“當然會。”
“例如你跟個河蚌一樣死活撬不開嘴的時候,例如你在自己都沒把握,卻仍敢對著我煞有其事說保證的時候。”
“還有就是……知道你什麼時候最惹人煩嗎?”
桑枝夏忍無可忍地揪住徐璈的臉,使勁兒往兩邊扯了扯惱火道:“就是這樣在我麵前裝可憐想糊弄事兒的時候。”
“什麼時候都這樣。”
“一遇上你不想細說的,一遇上你覺得為難的,轉頭就在我麵前賣慘裝可憐,你以為這樣就能混過去了?”
“你想得美。”
徐璈跟個碰瓷的一樣,桑枝夏輕飄飄的一腳就把他踹得坐在了地上,被扯了臉蛋子揪了耳朵也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