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晨不耐道:“傷了多少人?照規矩先救人,等……”
“沒……沒傷著人。”
來報信的人哭喪著臉說:“但這比傷著人的事兒更大啊……”
“大人,山崩後震出來了一些碎石,拚湊起來出了一句話,那話……那話犯忌諱!”
“犯大忌諱啊!”
潘晨一聽這話再也坐不住,腳下發飄地帶著人緊急趕往定陽縣的山崩之處。
而徐璈得了消息後,撣了撣指尖輕飄飄地說:“行了,咱們可以走了。”
榮昌和盧新這幾日玩耍得非常快樂。
快樂到一度甚至差點忘了自己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冷不丁聽到徐璈這麼一句,榮昌茫然道:“咱們這就走了?不再等等?”
“等什麼?”
徐璈要笑不笑地瞥他一眼:“等你把這隻燒雞也吃完?”
榮昌爆紅了一張老臉。
盧新忍著笑說:“抱著路上啃就是了,頭兒,咱們現在就出發?”
“不急。”
“等今晚過後。”
徐璈拿起抹布緩緩擦過手中小巧的匕首,淡淡地說:“可能要見點血才能走。”
徐璈不留痕跡地帶著人離開永州城的時候,城內還出了一樁滅門慘案。
孫家的老爺是個混不吝的,白日裡聽聞了定陽縣出的事兒,脫口而出的就是一句荒謬。
孫老爺對朝廷忠心耿耿,提起東宮太子更是堅表其賢德天下無雙,誇口之詞斷不絕耳。
為此還把府中幾個嚼舌根的下人罷了舌頭扔出孫府,隻說誰再敢提半句不該說的,一律如此。
也許是為了顯得自己獨樹一幟分外不同,這本該被壓在府內的事兒傳了出去,然後……
孫府當晚深夜,滿門儘喪。
潘晨次日得到消息帶著官兵趕到孫府時,隻覺得遍體生涼汗津津的,活像是白日裡見了無數活鬼。
太詭異了。
孫家滿門的死法太詭異了。
不見半點血色,沒有半點打鬥的痕跡,甚至銀錢財寶之類的東西,都在原本的位置上分毫未動。
隻是人躺在床上靜悄悄的就沒了命。
死法平靜安詳。
不像是去奔赴了黃泉路,倒像是登上了什麼極樂世界一般。
潘晨忍著心驚咬牙:“叫仵作來驗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