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嗓門太大,我聽著確實是有點害怕。”
桑枝夏說完眼珠微轉,滑稽似的失笑道:“不過左大將軍呐,常言道有理不在聲高,急赤白臉的衝著我噴什麼唾沫星子?”
“你今日就算是把在這空地上對著太陽噴出一圈彩虹,不賠錢不賠禮,這些人就一個都彆想走。”
“我說到做到。”
被徐璈挑釁踩臉,對左誠而言是誓死必報的大仇。
被徐璈的夫人如此輕蔑,那就是必須要現在就血濺當場的大恨!
要是連個婦人都搞不定,他以後還如何在人前立威?
左誠新仇舊恨一時湧上心頭,徹底喪失理智,拔刀朝著跟自己麵對麵的桑枝夏橫砍下去!
鐺!
左誠預想中的刀出血濺沒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橫檔在了刀鋒之前。
桑枝夏持匕冷笑:“將軍好大的火氣。”
“賤人你……”
桑枝夏臉色徹底冷了下去:“真當我不敢動你?”
桑枝夏手腕翻轉間寒光迸裂,左誠臉色一變急忙鬆開抓著刀把的手,但已經來不及了。
刀光閃過血色飛濺而起,桑枝夏腳下浮雲似的側身避開左誠踹出的腳,手掌化刃朝著左誠的心口狠狠拍了下去!
“哇……”
四周一片驚駭的吸氣聲響,先聲奪人的左誠變成個破爛口袋,明明一個看起來超過了桑枝夏的兩個那麼壯實,但在桑枝夏下手直逼要害的狠招下,左誠一點兒還手的餘力都有不起。
哇哇吐著血挨揍。
在茶樓看戲的江遇白愣了下,緊忙去扯早已看呆了的薛先生。
“快快快走走走!”
薛先生驚得魂兒都還在天上飛:“走?”
“桑東家不是英武得很沒吃虧嗎?”
“我嫂夫人是沒吃虧。”
江遇白腳步頓了下,一言難儘地說:“但我們再不去的話,左誠大概就活不了了。”
桑枝夏身邊可還跟著個齊老呢!
一旦引得老爺子出手,十個左誠的骨頭都不夠化!
江遇白和薛先生堪堪趕到的時候,左誠看起來已經跟自己的嫡親外甥差不多一樣淒慘了。
甚至……
好像還要再慘淡一點。
桑枝夏緩緩收手看不出半點陷入苦戰的狼狽,姿態堪稱是悠閒。
江遇白一眼就捕捉到了桑枝夏手中的匕首,刀刃沾血後泛起一層更加顯眼的幽幽藍光,危險又冰冷不祥。
江遇白再一看倒在地上,麵唇迅速泛起烏黑不知死活還剩下幾口氣的左誠,暗暗吸氣。
匕首上的毒必然是齊老的手筆。
這位老爺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不死不休。
左誠今日……
隻怕是要栽個大跟頭啊。
江遇白心裡愉悅得很,但礙於人多,還是勉強把上翹的嘴角壓了下去。
隻見江遇白浩浩蕩蕩地趕到地方,一臉焦急,一路目不斜視踩過左誠癱在地上的手,大步朝著桑枝夏小跑了過去。
江遇白口吻急切充滿擔憂:“桑東家,你沒事兒吧?”
桑枝夏:“……”
這場麵好像不管怎麼看,有事兒的都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