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準確地說,是左誠與左誠帶來的人在單方麵挨揍。
倒也不是說徐家的這些小崽兒們多厲害,就是他們的招數真的防不勝防。
文文弱弱的徐嫣然一臉冷色,甩出的銀針一紮一個準,針尖上淬的毒入體人就廢了,都等不及三次呼吸咣當就往地上倒。
徐明陽一手長槍耍得虎虎生風殺氣逼人,長槍的尖頭雖是沒捅穿誰的心口,但橫掃之勁一掃就是四周一片,被拍出去的就沒有不吐血的。
桑延佑一手長鞭甩得破空而起,宛如齜出了蛇信子的毒蛇,一旦盯準了誰那就是無處可逃,原地就能被抽成個血葫蘆。
陳允單打獨鬥不行,崇尚以和為貴。
但這小子陰損的招數層出不窮,逮住機會就瘋狂給人下絆子,扯頭發踹腳脖子扔石頭撒毒藥無所不用其極。
而且更讓人無計可施的是,他們配合絕佳。
長期一起吃住練武培養出的默契和對彼此的絕對信任,讓他們輕而易舉就能達成彆人打不破的配合。
但凡是被陳允盯準了要害的,最後要麼是淪為徐明陽長槍下的吐血倀鬼,要麼就成了桑延佑鞭下翻滾的陀螺。
至於被徐嫣然先放倒了的,那就隻能在原地打滾任抽任打,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徐明煦和徐錦惜年紀小摻和不進去,在邊上嘴巴也沒閒著,陰陽怪氣一句更比一句行,打不死人也能把人氣死。
而且這幫小崽子個個都學會了徐璈的陰損,暗搓搓的使壞。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左誠以及左誠的狗腿子壓根就不想打,可他們不給人家任何開口的機會。
摁著就是揍!
江遇白老遠看著滿臉唏噓,小聲說:“看到了嗎?咱們要是先過去,現在被摁著打的就是我們。”
薛先生:“……”
薛先生不忍直視地扭頭,底氣不足地說:“會……會嗎?”
“話說冒犯桑東家的也不是我們,我們也就是……”
“你以為那群小狼崽子跟你講道理啊?”
江遇白好笑道:“那一群小狼崽子平時裝乖賣巧跟一窩兔子似的,但一旦衝誰齜了牙,那就肯定是不見血就誓不罷休,這一夥土匪,是講道理的樣兒?”
薛先生徹底無言以對。
江遇白抱著胳膊抽氣:“我就說狼窩裡養不出兔崽子,偏偏隻有我那個嫂夫人把這群狼崽子都當兔子養。”
“你瞧,這不就是在齜牙了?”
“我嫂夫人今兒在外頭受了氣,這群小崽子不找到人把邪火撒了,不可能善罷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