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另外一邊還有更高的工錢和更好的名聲,你猜那些做工的人會想去哪兒?”
勞苦大眾選擇的方向是明智的。
進而就是苦了左家的買賣。
能乾活兒的都走了,剩下的空架子搭不起來,左誠名下的產業要麼就是不得不閉門歇業,要麼就是門都不敢打開。
陳允:“夏姐姐在家裡休養,這事兒咱們知道,可外頭的人不知道啊。”
“外頭的人以為給他們分糧種的大好人被左誠害了,現在都不得不在家裡養病了,對他怨氣很大很大。”
然後這些非常生氣的熱心群眾,仗著法不責眾,以及諸多貴人都對此絕不追究的態度,義憤填膺地開始了懲惡揚善。
徐嫣然微妙地說:“我聽說左家的門前,日日都是被砸得堆起了小山的爛菜葉子和臭雞蛋,還有人趁著夜深把泔水糞桶往門上扔,每日都是入了夜更加熱鬨。”
桑枝夏麵皮抽了抽。
陳允笑嘻嘻地說:“然後左家的人不得不閉門不出,外頭的產業肆意凋零,眼看著是秋風起天要涼,大約都要保不住了。”
而這還隻是徐明輝出的第一手棋。
徐明輝的第二招更是讓左誠措手不及。
有人暗中向王府送了一份兒最致命的東西,那是左誠及其親近一派收受賄賂吞吃軍餉的詳細證據。
左誠這些年仗著自己在王爺的麵前有幾分體麵,行事萬般不忌,連帶著跟他親近的人也十分不像樣。
很多見不得光的醃臢事兒不是彆人不知道,隻是礙於他在王爺麵前的舊情不好提。
但這一下子,蓋在爛腳丫上的臭布一下全都揭翻了,底下藏著的臭蟲爛蛆一個都彆想跑。
陳允抱著胳膊搖搖頭:“就這個架勢,要不了幾日彆說是斷臂保左家,就是跟左家親近的韋家,許家,都一個彆想剩。”
遮羞布一扯,露出來的是現成的把柄擺著,不管是看左誠早就不順眼的政敵,還是等著磨刀霍霍的其餘人,誰都不可能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
桑枝夏若有所思地頓了頓,笑著問:“那你們覺得,左誠及其左家一派的人,最後的下場會是什麼?”
被問到的幾小隻紛紛側目對視,半晌後桑延佑才摸著下巴說:“我是希望他死得透透的,不過他應該不會死?”
“我也覺得。”
徐明陽帶著不甘說:“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但我覺得王爺應該會留他的命。”
“但也僅限於是留著命。”
陳允兩隻手往邊上一攤,懶懶地說:“這樣的人,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