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敏扶著賈嬤嬤的手剛想去榻上歪會兒,便見貼身丫鬟秋菊快步走了進來。秋菊掃了眼房裡,見沒有外人便湊到賈敏身邊小聲道:“太太,剛剛老夫人那邊派了林成出去,奴婢遣人跟上去打聽了一下,林成請保和堂的李大夫去城郊莊子上了。”
賈敏一聽和老夫人有關就是眼皮子一跳,又聽到請的是擅長診治幼兒的李大夫,頓時皺緊了眉,“知道是給誰看診嗎?”
秋菊搖搖頭,“林成是個嘴緊的,請了李大夫就走,倒是另一個急著請李大夫的小廝說是請他去莊子上救大姐兒,那小廝跟著林成一塊兒走了,想來是老夫人莊子上的。”
“大姐兒?母親莊子上怎麼會有叫大姐兒的?”賈敏想到什麼臉色一變,“可是五年前遣翠雲去的那個莊子?”
賈嬤嬤接口道:“城郊的莊子,老夫人隻有那一個。”想到翠雲,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那次太太可是病了好一陣。
賈敏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若是普通孩子,母親不會派林成親自去請李大夫,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這幾年凡是牽扯到母親的事,她都討不到什麼好處,雖說林如海經常站在她這一邊,可這後宅的刁難又豈是男人能化解的?這次又不知母親要給她什麼難題了。
李大夫坐著林成的馬車趕到莊子上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他在揚州也是有名的大夫,輕易不出外診,所以先前那個莊子上的小廝來請他,他自持身份並沒有應允,而是打算派自己的徒弟來莊子走一遭。沒想到緊跟著林成就拿了林老夫人的帖子來,他哪裡還敢怠慢,背起藥箱就上了馬車。
看到床上熟睡的小姑娘,他心裡嘀咕,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竟能得林老夫人如此關照?他坐在床邊沉下心思給蘇淺把脈,脈搏沉穩,根本沒有重病之象,正疑惑著,指下的小手動了動。
蘇淺醒來看向他們疑惑的問道:“你們在乾什麼?”這時她的燒已經退了,睡了一覺精神也好了許多。
紫竹撲到床尾喊道:“大姐兒醒了!謝天謝地!”
陳管事鬆了口氣,忙上前回話,“大姐兒生病了,奴才請了大夫來給您看診。”說著轉頭問道:“李大夫,您看大姐兒的情況是不是好多了?先前一直高燒不退,把我們都急壞了,對了,這是村裡大夫給開的方子,您看看?”
李大夫接過方子看了眼,說道:“是治風寒的方子,倒是對症,不過若是有好的藥材效果能更好一些。”他轉頭又對著蘇淺望聞問切一番,笑道:“貴府大姐兒的燒已經退了,隻還有些體虛,老夫開個方子,連服三天,即可無恙。”
陳管事客氣的請李大夫去外廳休息,給他包了份豐厚的診金。轉過頭拉住林成問了問林母的態度,林成素來是個謹慎的,隻說林母很重視蘇淺的身體,不可有失。陳管事見林成親自請來李大夫,就知道林母是在意蘇淺的了,而且此事並沒有遮掩,說不得林母是打算認回蘇淺了。
他把大姐兒生病的前因後果細細的跟林成說了,末了苦著臉歎道:“大姐兒遭了這麼大的罪,雖說是貼身的嬤嬤、丫鬟不儘心,可我身為管事,沒看管好莊子上的人也有失察之罪,還請成兄弟幫我在老夫人麵前美言幾句。”
林成點點頭應了,大家都是為老夫人辦事的,沒什麼大錯他還是很願意幫忙的。
蘇淺坐在床上看著李嬤嬤和青梅隱隱害怕的表情,故意問道:“嬤嬤,你看到我娘了嗎?上午她還陪我玩呢,怎麼又不見了?”
李嬤嬤聞言寒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僵硬的回道:“大姐兒怕是做夢了,翠雲姑娘她……她已經不在了,前兩天您不是還給她磕頭告彆了嗎?”
蘇淺拍了下被子喊道:“你胡說!娘明明讓我好好孝敬祖母和爹爹,做得好就給我買好吃的。”說完她歪頭想了下,“祖母是誰?爹爹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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