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走後,林緋玉又恢複了正常的作息時間,每日跟夫子學習一些東西,自己加緊練習琴棋書畫和女紅,晚間逐漸加長蹲馬步的時間,日子過得很充實。
漸漸進入了寒冬,廚房給做的飯菜種類少了許多,再沒有新鮮的蔬菜水果可以吃。她的武功才剛開始打基礎,起不了什麼防寒的作用,炭盆用起來始終不如現代那麼方便溫暖,動不動手就涼了。古代與現代的差異愈發明顯,這讓她情緒有些低落,卻不得不感歎,如果不是穿成了主子,在古代可真是受罪!
香巧那邊她不方便整日盯著,一直沒發現有什麼陰謀,不過倒是確認了如寧經常給香巧院裡送洗好的衣服,如寧在洗衣房裡當差,有此行為也算正常,婆子們便沒太注意,畢竟她們的責任是軟禁香巧,其他的上麵沒交待,她們也不會多事,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坐在一起閒磕牙呢。
從珠兒墜兒平日裡八卦的消息中,林緋玉得知如寧手頭寬鬆了許多,想來是香巧給了她銀錢或首飾,但從未發現如寧有什麼動作,時間長了,林緋玉也稍稍放鬆了些,隻注意著自己的安全。
林母和賈敏的關係漸漸緩和起來,林母發現賈敏每個月都會請大夫給桐姨娘和香巧診脈,對她愈發滿意,對林如海不再納妾,日日宿在賈敏房中的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太太年紀大了,就等著抱孫子,不阻撓她抱孫子的人都是好孩子,彆的她也不願意再管了。
到了過年時,林母、林如海、賈敏、林黛玉和林緋玉坐在一桌,就像親熱的一家人,桐姨娘在安胎,香巧在禁足,沒了這兩個人刺眼,賈敏的笑容都真了幾分。
林緋玉聽著林如海爽朗的笑聲,心想他們夫妻若在現代不受這許多約束,也許真能一直幸福下去,可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也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還能不能回到過去。從原著裡二人的結局來看,他們也算是抑鬱而終了,在午夜跨年的時候,林緋玉心裡悄悄許了個心願,希望桐姨娘能生個兒子,這是她的家族,她的依靠,就算最後靠不上什麼,也必須有個男丁在那撐著!
整個林府都籠罩在新年的喜慶之下,香巧院子裡的下人們也都圍在一起,就著幾道小菜笑鬨著。
聽到敲門聲,一個婆子抬眼看過去隻看到院門口的人穿著三等丫鬟的衣服,麵目卻隱在黑暗裡看不清,她邊起身邊喊著,“誰啊?大過年的也不讓人消停,有什麼事兒不能明兒個再說?”
那人笑了笑,提起手中的酒壺,“剛得了壺酒,我又不會喝,沒得糟蹋了,這不,趕緊著給大夥兒送來了,正好配你們的菜。”
婆子眼睛一亮就笑了起來,忙開門放人進來,口中說著,“哎呀,是如寧啊!你看你還拿了東西過來,這怎麼好意思呢?咱們也沒給你準備什麼。”
如寧將酒壺遞給她,“看您說的,快拿著!咱們都這麼熟了,說這些豈不是見外了?以後有什麼好差事記得想著我就是了。”
“哎!好,好!咱們老姐們兒都是府裡的老人兒了,有什麼好事兒肯定忘不了你的!”婆子手腳一點不慢的接了酒壺就往桌邊走。
如寧撇了撇嘴,不過是一些粗使婆子罷了,能有什麼好事兒?好歹她曾經也是老爺的貼身大丫鬟,若是往常哪裡會看她們一眼?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婆子坐在桌邊笑道:“來來來,這是如寧給咱們帶的酒,大夥兒可得好好謝謝她!”
“哦,如寧來了,怎麼這麼客氣?快坐快坐!”
“對對,這邊兒暖和,趕緊喝口湯暖暖胃。”
如寧跟著她們閒聊了一會兒,看她們都聚在這,便趁著尿遁進了香巧的臥房。
屋裡一片陰暗,隻在床邊的小桌上點了燈,如寧走到中間不小心磕到了桌角,痛呼了一聲,抱怨道:“你這兒怎麼這麼黑啊!大過年的也不說多點幾盞燈!”
香巧發出幾聲怪笑,摸著圓滾滾的腹部道:“這不是有燈嗎?我和我兒子看得見就好了。”
如寧被她那笑聲嚇得頭皮發麻,看看四周黑漆漆的,心裡有點害怕,打起了退堂鼓。
香巧看也沒看她一眼,一直慈愛的看著自己的腹部,口中質問道:“你來做什麼?我讓你辦的事辦好了嗎?我可一直沒聽到信兒呢,哼,真是個廢物!怪不得老爺不要你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