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三點多,原本寂靜無聲的屋子裡突然有人說話,接著聽見節能燈泡炸裂的聲音,嚇得翻牆進來的三位宵小鼠輩手一顫,險些把鐵絲扔地上了。
“操,不是一個人嗎?”分明是兩個女人,還是夜貓子,也不知剛才在做什麼一直靜悄悄的。
“切,或許她有朋友來過夜。”
“噓——”帶頭那個瞪同伴一眼,做賊還那麼高調,找死呀?
他果斷一揮手,三人躡手躡腳貓著腰,悄悄溜進院子的那間小屋。這是一間空屋,隻有兩扇木門虛掩著,沒上鎖,周家人對外說過的。
多虧周國兵夫婦的大力宣傳,否則平白錯過一樁美事。
壞就壞在那女大學生防備心重,居然每道門都加了門栓,每晚睡覺前還把宅子所有窗戶關了。害得他們不得不用萬能鑰匙試試,實在不行再另想辦法。
院裡雖然有樹,奈何那些樹離屋子有段距離,攀爬不到。
“其實咱們有三個人,不用這麼小心吧?”一人興奮道,音量壓得極低,“深山老林的,老周家一向睡得沉,她們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不如硬闖。
隻要堵上嘴,倆妞隻能任人擺布。
三人不由自主地腦補一係列動作片,頓時猥瑣地竊笑起來。
“藥呢?可彆丟了。”
“放心,丟不了。”雙手猛搓恨不得立馬飛進屋裡。
他們今晚過來既要財,也要人。
以前最想上餘文鳳家的兩個女兒,她們如花似玉,公認的大美人,可惜人家裡財大氣粗沾不得。而雲嶺村偏僻,居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獨自跑來隱居,都說大學生書讀得越多人越傻,果然如此。
頂多完事後馬上離開本省躲幾天,等風聲過了再回來。說不定根本不用躲,女人多半膽小怕事,更怕彆人知道自己的醜事,一般是打碎牙根和血吞了。
嘻,正好帶了手機可以拍照,以後天天來。
三人躲在屋裡想入非非,垂涎三尺。
“可是雄哥,門都加了門栓我們進不去。”忽然有人想起關鍵問題來,“不如這樣,咱弄點聲音出來……”從外邊突破不了,就讓她們從裡邊出來。
隻要門一開……嘻嘻,兩隻小綿羊隻能任人宰割。
於是,三人探頭出來瞄瞄,見樓上燈一直沒有亮,估計睡著了。
“你,去那邊學貓叫,我倆在門口守著。”一人發號施令,另外兩人負責執行。
女生對弱小動物最有愛心了,尤其是小貓咪,正好誘她們出來。
打定主意,三人正要出去,忽然聞到一股清香味,淡淡的,特彆好聞。念頭方落,他們停止動作,腦子變得遲鈍轉不過彎來,目光癡癡傻傻的。
與此同時,外邊不知怎的刮起一陣怪風,呼地將兩扇木門吹得呯呯響。吹得三人稍微清醒了些,明明心驚膽寒,卻全身麻痹不聽使喚,整個人像浮在水裡般昏昏沉沉。
小屋的門開著,一縷清冷的月光透進來,緩緩地,門口出現一道人影。
那人影是個女的,她裙袂迎風起,長發飄飄,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口。在外邊站了一會兒,一隻慘白的裸足慢慢抬起,跨過門檻……正當三人嚇得心肝提到嘴邊時,下一刻,那隻腳消失了。
門口處空蕩蕩的。
半夢半醒的三人頭皮一陣發麻,那個,這個,是幻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