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在懷疑。”雖然大家都是女生,婷玉仍然好心地替她蓋上一件稍微有些厚的外衣,僅露出她肩背的上半部分。乍眼看去,她倒在床上衣衫半褪,有種說不出的性感嫵媚。
而實際上,她的肩與背部密密麻麻的布滿紅點,針口來著,蘇杏怕捂出汗滲進傷口,所以不讓蓋東西。
“就當我在嘗試新醫術,你隻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婷玉不想解釋,說完便出去了。
無奈,蘇杏隻能繼續趴著。
幸運的是,這種現象讓她得以每隔一天泡一次,否則怕她承受不住。婷玉說了,身體的反應越強烈,證明那藥對她越有效;不痛才麻煩,意味著她又要重新配藥和找藥材。
當然,婷玉是大夫,無論她說什麼病患都隻能聽著。
彆以為隔一天就能好受些,君不見,蘇杏的工作地點換成自己房間的那張床。她能動了就直接坐在地板上,伏靠在床邊勉勉強強碼上幾個字,一副臨終前寫遺囑的萎靡狀態。
以蘇杏現在的情形,除了打幾個字之外,其餘閒事一律乾不了,隻能交給婷玉打理。
天天白粥榨菜,地裡的薯葉能摘了,可她不會做,更不能打擾家中唯一的經濟來源(勤快碼字的蘇杏)。於是,婷玉偶爾半夜出去摘一些放進冰箱,第二天取出來洗洗,然後切段扔進方便麵裡泡幾分鐘。
還彆說,味道蠻不錯的。
蘇杏也是這麼認為的,人餓了,不管什麼都覺得好吃。
如今的蘇宅完全由婷玉作主。
她白天在家煮兩餐,順便喂養家中寵物。偶爾留下小吉母子看家,自己帶著四隻汪上山打獵加菜,剩餘時間自己歇息,到了晚上再給蘇杏調理身體和紮針。
這種情況之下實在不適宜待客,便在門口貼了一張a4紙,上邊用毛筆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大字:東家事忙,兩月方閒;若有怠慢,敬請海涵。
用的簡體字,除非訪客是文盲,否則都能看懂。
可是,她忘了雲嶺村還有另外一種人。
餐廳裡,柏少君指著手機裡的照片問陸易,“這話什麼意思?”撓頭不解。
那些字分開來看他個個都認識,合在一起他理解的意思就亂了。東家是誰?方閒又是誰?怠慢是懶惰的意思他懂的,可這有什麼關係嗎?乾嘛要貼出來示眾?
“恭敬地請大海出來包涵?”安德瞄了一眼,剛好看到最後一句。
原來,這幾天不見蘇杏來叫外賣,眾人覺得奇怪,讓他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而她居然說暫時沒有胃口?!天哪,生病了?不好意思說是吧?於是他屁顛屁顛過來看看,結果幾次被婷玉拒之門外。
沒有蘇蘇在旁,她這位閨蜜的架子忒大,從來都是隔著鐵門回複他。
“她最近不方便,您請回吧。”
吃了幾回閉門羹,柏少君實在忍不住了,索性把門口的紙條拍下來回餐廳找大家一起研究研究。
他倆的直譯方式讓陸易險些岔氣,好笑地說:“意思是說她們在這兩個月裡會很忙,沒空理我們,後邊兩句是客套話你們可以忽略。”其實安德的理解有點靠邊了。
柏、安兩人默:……
多寫幾個字手會斷?真是的,有話不好好說非要搞得那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