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要燒柴?”不會吧?
蘇杏看見秦煌挑著兩擔乾柴進院,不由驚詫地問婷玉。
婷玉放下藥蔞,“我釀藥酒用的。”而後向秦煌道謝,“謝謝秦哥。”在蘇杏的調教之下換了稱呼。
“客氣,以後我媽還得靠你倆多照應。”秦煌很是直爽。
遠親不如近鄰,在這窮鄉僻壤絕對是至理名言。
蘇杏給他拿來紙巾和一杯溫開水,秦煌接過,然後坐在涼亭裡歇歇,看著婷玉提藥蔞進了旁邊的小空屋,“你這朋友厲害,既會看病、打獵,還懂做藥酒,你呢?你會乾什麼?”
“我?我負責賺錢養家。”身邊的人有才,她有財,雖然不多,能養家糊口很不錯了。
秦煌被她傲嬌的小模樣逗得直點頭,笑道:“生存的根本,你最厲害。”
蘇杏默了默,她年歲是小了些,自認成熟穩重,怎麼總有人把她當小孩呢?秦煌是,柏少華也是。
哦,還有家鄉的人也是,以為她小好欺負。
“雲嶺村毛病很多,你們這些小姑娘彆隻顧著詩情畫意看它環境好就忘了安全,尤其是村外的山穀,以前我來的時候差點跟山洪遇上……”秦煌提醒她,“有些意外,往往在你最不在意的時候發生,你們平時要小心,彆貪玩。”
今天在山裡看見亭飛砍柴的力度,牛叉,一刀下去枯乾的樹杆應聲斷成兩截。那種身手,一般流氓近不了她的身,可大自然的災害不是人力能夠應付的。
“知道這裡危險,你還敢讓白姨一個人住在這裡?”蘇杏坐回電腦前忙碌,抽空瞅他一眼道。
“我不敢,她硬要住我也沒辦法。”一言難儘,秦煌臉上的笑容漸斂,“對了,聽說我媽前陣子給你難堪了?我替她向你道歉。老人家自尊心強,知道錯也不肯低頭,對不起。”
“沒關係,我沒放心上,”蘇杏坦然道,她不在乎彆人對自己是好感惡感,“你這次回來是長住還是休假?”
“休假,過幾天就要走了。”秦煌一口喝完水,站起來,高大的身軀有著雄渾威武的力度感,“走之前得把我家柴房填滿,你們還要不要?我多砍一些。”
不差那麼點功夫,關鍵是這兩個姑娘好像不燒柴。
果然,“不用不用,我們用電,你去忙吧。”蘇杏起來送客。
兩人來到院門口,秦煌忽然回頭,語氣十分真誠,“哪天覺得我媽狀態不太好,不管是不是都麻煩你給我一個電話。”
“行,不過我很少出門。”
她沒說自己要搬走,還有一年時間,新居未落實之前暫時不想張揚。
看著眼前一身古風素淨的姑娘,嬌容稚嫩,神態成熟穩重有點違和感,害得秦煌一時手癢差點就按上她的腦袋,“謝了,今晚你倆去我家吃飯,我媽叫的,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她的意思。”
“懂,”蘇杏無奈,“我去問問亭飛的意思,去的話就不給你回話了。”白姨真正邀請的人是亭飛。
嗬嗬,這姑娘人小鬼精,心裡門兒清哪!
秦煌笑著一揮手離開了,媽這回看走眼了,這宅子裡的兩個姑娘都不是蠢笨之輩。
蘇杏看他走遠,關上門,來到小空屋門前。
“白姨想請你今晚去吃飯。”蘇杏告訴婷玉,暗歎自己成了蹭飯的,可有可無的存在感令人無奈。
“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