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婷玉隻好隨她回來把藥草全部挖走,包括一些重要的藥材藥粉。
“不如這樣,我晚上在家,早上回那邊去。”
實在不放心蘇杏單獨在家,一個文人能應付一群惡民?以前那三個男人翻牆入室的情形讓人記憶猶新,“其他事我相信你能處理,遇到賊人你恐怕應付不來。”
藥水再有效也怕出意外,小心些的好。
蘇杏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同意了。
於是,兩人搬藥材忙了一個晚上,直到淩晨四點多,天色漸亮,婷玉回那邊又給了她很多藥粉防身。由於小吉一直扒著蘇杏的腳不放,她回來時順便抱著它和四隻汪一起回了家。
忙了一晚上的人睡到很沉,大清早的有人狂拍門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她都聽不見,直到四隻汪的吠叫聲太響才吵醒她。
“……有錢了不起呀?欺負我弟老實是吧?你個黑心肝的小娘兒們,敢揣了我弟的救命生意,今天姑奶奶我特地過來替你爸媽教教你怎麼做人。出來,姓蘇的,有種再拿水管出來噴啊……”
三個婦人和兩個男人一起吧啦吧啦,四隻汪也在叫,吵吵嚷嚷,蘇杏睡眼惺忪趴在窗邊聽得一頭漿糊。腦子裡隻升起一個麻煩來得好快的念頭,甩甩腦袋趕緊去洗漱清醒清醒。
順便報了個警。
而門外,休閒居和雲嶺村村民們三三兩兩過來詢問情況。安德替蘇杏向大家解釋了一遍,眾人聽罷紛紛指責鬨事的人不道德,欺人太甚。
“誰欺人太甚?!我弟家境困難急需用錢,她有本事把宅子買斷啊!租個屁啊租。我弟要不是當初缺錢才不會租給她,一個來曆不明的姑娘家跑到這深山老林誰知道她圖什麼?說不定是個破爛貨在這兒接客,我還嫌她弄臟我家的地呢!”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信口就來啊!喂,大家夥把他們的嘴臉拍下過後讓蘇蘇告他們汙蔑誹謗!”住在雲嶺村的也不全是斯文人,個彆脾氣挺暴躁的。
“拍你個祖宗十八代,誰敢拍!我看誰敢拍,老子本地人還怕你們外鄉人……”
“住手,住手!大家有話慢慢說,彆打……”
吵架的,打架的,還有勸架的,在蘇宅門口亂成一團。
蘇杏迅速換好衣裳取出幾個藥瓶,呼地打開屋門正要衝出去時,猛然發現涼亭裡坐著一個人。而她家的四隻汪正圍著涼亭衝著他叫,沒有主人命令它們不敢襲擊人。
這是她經常叮囑的。
“易哥?”他怎麼進來的?翻牆嗎?
哦對了,樹葉上的藥水天一亮就沒效了。
一身運動服的陸易手指擱在唇中間做了一個噓的口型,眼眸黑亮,“彆出去也彆那麼大聲,我已經報警,暫時讓他們鬨。”
“啊?咱村裡的人會不會吃虧?”蘇杏有些擔心,村裡住的全是中老年人,行嗎?
“安德和幾位客人都在外邊盯著,出不了事,你安心在家呆著。”陸易安慰她說。
她是當事人,此刻出去絕對是引爆動亂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