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她不想在此住下去,過不了多久可能就要離開。本想跟他們聚一聚的,可是少君居然出國了,恐怕要等以後再聚。
陸易瞅她一眼,忽而笑道:“你沒事也可以找他,又不是外人,他不會介意的。”
蘇杏:“……不必了,我就問問。”
這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她笑眯眯地從陸易那邊端走一盤烤肉,邊吃邊找了一個邊緣地方坐下。越是熱鬨的地方,她越喜歡躲在一邊靜靜地觀察人生百態,或者轉過身去看看繁星,看看菜地。
菜田太廣闊,村路的路燈和這邊的燈光照射不全,朦朦朧朧的菜田與白天截然不同,另有一番景象。
“蘇蘇。”
蘇杏應聲回頭,依舊一身輕閒唐裝的白姨精神十足,“白姨?您坐,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剛才和朱姐吃過了。”白姨在她身邊坐下,“我是特地找你商量件事。”
“您說。”心裡大概知道她想說什麼。
“呃,我想問問亭飛什麼時候回來?”
嗯?蘇杏微訝,不是替周家人求情麼?
“不清楚,估計沒那麼快,您找她有事?”
白姨歎了一下,“怪我今早上山種菜,沒能及時阻止那幾個人鬨事。聽老周說,他們是周定康的堂兄姐,在彆處得知兄弟受欺心急火燎就跑過來了。現在知道冤枉了你很後悔,想求你大人有大量,算了吧啊,沒必要把事情鬨大。”
“還有,大家都知道周定康這事做得不地道,唉,他也不容易,一時想岔做了傻事。你說如果他的家人病好了豈不天下太平了嗎?所以我想,不如讓亭飛去幫他看看,你說呢?”
蘇杏搓搓額角,牽強地扯出一絲笑容,“白姨,這事我自有分寸,您彆擔心。”
對方是秦煌他媽,不得無禮。
“我能不擔心嗎?人命關天啊小蘇,要不,你找亭飛回來說說?”
蘇杏稍做忍耐,“白姨,亭飛沒有行醫資格證,被人揭發了怎麼辦?周定康這麼坑我一看就知道品性不好,哪天他反咬一口亭飛麻煩就大了。”恩將仇報的人大把。
“怎麼會?你彆把人心想得太壞。”一跟蘇杏講道理白姨就頭大,這孩子太偏激了,可惜亭飛不在沒法直接找她說。
“是您把人心想得太好,我身有體會怎能把朋友往火坑裡推?還有,大家都知道亭飛懂醫術,周定康為什麼不來求醫?因為他不信!萬一亭飛治不好被賴上怎麼辦?現在醫鬨那麼多,換成是秦哥你舍得讓他冒這個險?”
站著說話不腰疼,因為倒黴的不是她親人。
白姨被她堵得無話可說,神色不愉地看著蘇杏不作聲。
得罪一回與得罪無數回是一碼事。
蘇杏豁出去了,越說越來氣,“他們仗著自己無知就能隨口噴人父母,噴我肮臟,現在還要我主動原諒?國家領導人都不敢這麼想,虧他們做得出來。白姨,我知道有人找你說情了,但很抱歉,我既然把律師請來了,該不該原諒由他決定。”
白姨氣悶,“你就不怕逼出人命?”
蘇杏怪異地看她一眼,“不怕得罪說一句,白姨,您也不怕亭飛出事呀!我乾嘛要替侮辱我的人擔心。”
“我怎麼不擔心了?我是信任她!”白姨被她氣得一拍大腿,引起彆人注意了。